徐子铭冷酷地甩掉她的手。
“狼来了太多次,下次换种把戏。”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体力不支地瘫软在地,那只伸出去求救的手,最终僵在了半空中,软软耷拉下来。
徐家老宅外有保镖看守,除非温舒凡长出翅膀,否则,她不可能再来纠缠他和林夏美。
明明已经解决了一件烦心事,可徐子铭的心情,却莫名不安起来。
他抬手撑住额角,脑海里不停回旋着她颤抖的话。
她说,她会死。
不,不会的,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一定又在蛊惑他。
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能被她掌控于股掌之上了。
徐子铭走后不久,一场暴雨从天而降。
伴随着这场雨的,还有突如其来的降温。
早上,园子里落了一地的叶子,芳姨拿着扫帚开始工作,老远就看到有什么东西横亘在廊檐下。
她疑惑地靠近,大叫起来,“哎呀!太太,怎么是您!”
温舒凡浑身冰冷得像一块铁,额头又烫得跟火炭一样。
芳姨把她带进屋里,急得给徐子铭打了好几通电话。
起初是林夏美接的,说徐子铭忙,等芳姨熬完热汤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子铭…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床上,温舒凡烧糊涂了,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
芳姨心疼不已,将碗凑过去,“太太,多少喝一点吧,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了。”
药汤从她嘴角灌进去,又原样流出来。
她还活着,可芳姨却觉得,她好像没剩几口气了。
芳姨走投无路,急中生智想到了老太太。
她急忙给王雁语打了一通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
王雁语心急如焚,“我马上带着医生过来!你千万要照顾好凡凡!”
医院里,林夏美看了一眼医生办公室的方向,悄悄放下徐子铭的手机。
就在刚刚,她把芳姨打来的号码拉黑了。
听芳姨急切的样子,看来,那女人的身体快熬不住了。
只要她能稳住徐子铭,温舒凡的忌日,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小美,”徐子铭推门进来,见她嘴角挂着奇异的笑,随口问道,“什么事笑得这么得意?”
林夏美收敛了一下表情,她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子铭,你是真心爱我吗?”
这样的问题,林夏美几乎每天都会问一遍。
以前徐子铭都会肯定地回复,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可
偏偏今天,徐子铭有些厌倦这种日复一日的试探。
“小美,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找过我吗?”他心不在焉地转移话题。
“没有啊。”
林夏美眼睛也不眨地回答,“我一直在,电话响,我会听到的。对了,子铭,我其实想告诉你,三年前我出国的时候……”
门被人撞开,王雁语在几名保镖的搀扶下,怒气冲冲地出现。
“奶奶?你怎么来了?”徐子铭起身。
人还没站稳,已被王雁语揪住衣领。
“我就问,你自己的媳妇,你管不管!”
王雁语的神情很严厉,徐子铭心里一沉,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被放大。
“我和她已经快离婚了,奶奶,你也是时候接受小美了。”
“你敢!你要是敢跟凡凡离婚,我就撞死在这里!”
王雁语喘了一口气,“你现在,马上回家看看凡凡!你真要闹出人命才肯后悔是不是!”
她真出事了。
徐子铭心里狠狠震颤了一下,说不清什么感觉。
他几乎是凭着直觉冲了出去,就连林夏美在身后喊了什么,也没来得及听清。
只一天时间,那个令徐子铭厌恶的女人,已昏迷不醒地躺在了床上。
“医生怎么还没到?”徐子铭从芳姨手里接过汤药。
芳姨嗫嚅了几声:“倒是来了好几个,只是刚到门口,就被保镖赶走了,说是先生不亲自回来,谁都不能踏进这道门。”
徐子铭面色一僵,命令,是他亲口下的。
可他没料到,这女人会病成这样。
她得的不是贫血吗,怎么会严重到连药也灌不进去?
“都出去。”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