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凡脸色苍白,好一出大戏,原来林夏美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关键时刻给她致命一击。
她怔怔地看着徐子铭,“你不信我,说再多也是无用。”
殊不知,她的不争辩看在徐子铭眼里,恰恰是一种默认。
他唇瓣紧抿,内心的怒气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最终在看到林夏美梨花带雨的表情时,疯狂爆发了。
“来人!”他厉声道,“把她关到地下室!谁都不许进出探望她!”
她是如此的倔强,他想,不给她一些教训,她就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恶毒。
几名保镖架住温舒凡,将她往屋子里送。
苏以蕊疯了一样冲上去,“不可以!凡凡她还生着病!你们松手!”
她一个人打不过那些保镖,只能带着悲愤向徐子铭求情。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妻子?她这辈子最对得起的人就是你,是你辜负她,她从没有欠过你什么!”
林夏美怯怯道:“苏小姐,你别生气,等我们把佑佑从国外接回来,就会放了姐姐的。”
等看到芳姨也从屋里被带出来,苏以蕊绝望地发现,徐子铭是真的打算让温舒凡一个人留在这里。
“徐子铭,她得了宫颈癌,你这么做,会害死她!”
徐
子铭无动于衷,“你不用联合她一起骗我,对比她做出的那些事,软禁她已经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
他挥了挥手,派人将苏以蕊拖走。
“你会害死她的!”苏以蕊的声音撕心裂肺地传来,刺得人心惊肉跳。
徐子铭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小美,你先回车里等我。”
林夏美有些不安,“可是,我们下午的飞机就要去国外看望佑佑了。”
“我知道,有些话,我和她说完就走。”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林夏美知道,胜利是属于自己的,她乖顺地点点头,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离开。
屋子里空荡荡的,温舒凡站在窗前,看着树上的一窝幼鸟。
不久之后,会有台天风天降临,再不飞走,它们怕是撑不过这个夏天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温舒凡回头,徐子铭就站在她面前,他目光痛楚,像是透过她,在看十八岁那年的她。
她笑了,慢慢道:“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我没猜错的话,林夏美一定连亲子鉴定书都准备好了。可惜你又一次被她骗了,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我以为你会忏悔,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冥顽不灵。”他的神色渐渐变得冷漠。
温舒凡睫毛轻颤,她慢慢抬起头来。
“我一直盼着你来看我,盼着有一天,你能发现事情的真相,知道我有多爱你,可直到现在我才醒悟,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们之间,本不必走到今天这一步,”徐子铭咬了咬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是啊,是她自找的,谁叫年少时的她,对他一见钟情呢?
算算日子,原来他们认识得那么早,可惜,竟熬成了一出悲剧。
“子铭,你最后一次抱抱我,好不好?”她用哀求的语气,卑微祈求他的垂怜。
徐子铭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满是她的泪痕,他不该心软的,见识过她的恶毒,怎么还能对她有所奢望?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怀里扑进了一道身影。
温舒凡用力抱住他的腰,像是要做最后的告别一般决绝。
她贪恋地呼吸着他的气息,连同年少时对他的那份爱,一起留在了这个夏天的午后。
徐子铭身体一僵,他抬起手想要推开她,犹豫间,她已飞快地从他怀里离开。
“你走吧,”她笑了笑,“离婚协议书留在卧室床头的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
怔然伫立了许久,直到林夏美打电话来催促,才走出老宅。
临上车前,徐子铭忽然有种胸闷烦乱的感觉。
他最后看了一眼被黄昏笼罩的老宅,心里告诉自己,不过是关她几天罢了。
她那么狡猾,不可能出什么事。
徐子铭带着林夏美飞往国外的那天,徐家出了一场大火。
火是半夜烧起来的,最先着火的是厨房区域,一路蔓延到了书房和卧室。
火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