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极度的寒冷,仿佛整个人被埋在了冰层之中,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昏昏沉沉中,温舒凡几乎已经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只有胸口处还有一丝热乎气。
她打着寒颤,费力撑开眼皮。
四周一片昏暗,起皮掉灰的墙壁,满是污渍的肮脏地砖。
视线向下,她整个人坐在个破旧泛黄的浴缸中,身体周围堆满了冰块。
温舒凡大骇,奋力抬了下被绑着的双手,想去抓住浴缸的扶手站起来。
堆在身上的冰块滑落下来,互相碰撞发出簌簌的声响。
“哎,这小娘们儿醒啦!”
一个干瘦的黄毛男闻声走了过来,蹲在浴缸边笑嘻嘻的看着温舒凡。
“别浪费,一会儿疼了她自己就厥过去了。”
远远的,有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看衣着,正是把她骗进酒吧的那人。
“呜!”
是你!
温舒凡愤怒的动着嘴,奈何被人勒了条手巾绑在脑后,只能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老大,这娘们儿细皮嫩肉的,就这么给噶了,多可惜啊!”
黄毛上下打量着温舒凡,目光黏糊糊的不怀好意。
温舒凡哆嗦了下,挣扎着低头查看自己的衣着是否还完好。
下半身只剩一条防走光的安全裤,上
半身吊带背心被卷了半截,露出纤细的腰。
最可怕的是,在她小腹两侧,对称的划上了两条紫色的线。
纪丞告诉过她,这是换肾或肾切除手术才会做的标记。
这些人……是贩卖器官的非法组织!
温舒凡惊骇的双目圆睁,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摇晃的浴缸都移了位。
“呦,泡了这么久还这么能折腾,小娘们体力不错哈!”
黄毛摁住浴缸,嬉皮笑脸的在温舒凡脸上摸了一把,还捻了捻手指,似乎在回味那种嫩滑。
“那挨千刀的医生八成又要迟到了,老大,你自己不要,就把这娘们赏给我玩玩呗!”
他一边低头去闻温舒凡身上的香气,一边涎着脸磨着中年男人。
“这娘们儿可值大价钱,你小子要是玩出了差错,我找谁要钱去!”
男人扇了扇面前的烟雾,露出脸来,声色俱厉的训斥道。
那颗熟悉的痣,凶狠又油滑的长相,赫然正是林夏美她爸,方正!
“哥,亲哥,你放心,弟弟我有分寸,就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够了!”
黄毛低头看着温舒凡纤细的腰肢和嫩白的皮肤,都快馋疯了,猥琐的不住吞口水。
“闭嘴!来电话了!”
中年男人丢了个空的易拉罐过来,恶狠
狠的道。
“喂,人抓到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呢。”
“啰嗦那么多遍也不嫌烦,他妈的手脚都捆着呢,能出什么差错!”
不耐烦的哼哈几声后,对方似乎又在叮嘱着什么,中年男人叼着烟,看向温舒凡的方向。
“啧,果然最毒女人心啊,行了,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中年男人从鼻孔喷出两条烟雾,又砸了个空啤酒罐过来。
“这小娘们儿就赏你了,别他妈折腾太久了,腰子那边还等着用呢,趁着新鲜热乎给送过去。”
黄毛一听都快乐疯了,满口“亲哥”“好哥哥”的奉承着,兴奋的拉着温舒凡被绑着的双手,就要将人给拽出来。
温舒凡拼命压抑着涌到喉咙口的尖叫,剧烈的挣扎起来。
黄毛嬉皮笑脸的拉扯着将她拽出来丢到地上,女人痛苦又徒劳的扭动着身体,像是一条离了水便无法呼吸,只能任人宰割的鱼……
徐氏大厦,顶层办公室。
电话响起,徐子铭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同城送”字样,摁下了接听键。
“先生您好,我已经到了目的地,可收件人南希小姐不在,您看东西是先给您送回去还是?”
徐子铭蹙眉,“东西不能拿回来,你问下她同事,人什么时候到
。”
“哦,我刚刚已经问过了,他们说南希小姐已经出去了三四个小时,目前还没有联系上。”
“您邮寄的东西太过贵重,我怕弄丢,还是先给您送回去……”
“喂,您在听么,先生,先生?”
男人直接掐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