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铭揉了把脸,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眼见着差不多到火候了,冯明津拿着一瓶“假酒”走了过去,蹲在他面前。
“那天在医院,南、舒凡,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你告诉我,这一瓶子都是你的。”
他拿着酒瓶在徐子铭眼前晃了晃,活像是用棒棒糖诱拐儿童的人贩子。
也不知是听到他说的话还是被酒吸引,徐子铭迟钝的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双唇微微颤抖。
“她说……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舒凡,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说,过去的想不起来就干脆全部忘了,人要活在当下……”
“不想看见我,永远,不想……”
说到后面,喉咙里已经带上了轻微的哽咽。
话说的颠三倒四的,可冯明津还是凭借强大的
理解能力,前后贯通,听明白了个大概。
说白了人家就是不想让徐子铭当她是温舒凡,也不想再掰扯过去的那些破事。
在冯明津看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横竖人在就行,有没有过去的记忆有什么要紧,横竖也没几天是过的开心的!
可他也知道,这对徐子铭来说就是个过不去的坎,若是温舒凡没了过去的记忆,他的悔恨就再无处寄托和安放。
他不想忘,又不能再去逼迫对方,只能一个人躲在他这里,舔舐伤口,逃避现实。
冯明津慢慢皱起眉头,思忖片刻,把“假酒”塞进他手里,又找了两个心细的服务生来。
“看着他,别让他喝死了,要酒就从那边拿。”
说着,一指旁边不小的一堆酒瓶子,里面酒的颜色,明显比正品淡了许多。
“磨着他吃点东西,不吃不给酒,等我回来。”
说完,他穿上外套,拿着车钥匙踱出了包间。
徐子铭的破事儿就跟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