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冯明津老窝的路上,明明车里坐着三个彼此间关系很亲密的人,可没人说话,气氛很是沉闷。
林夏美努力挑了几个话题,想分散徐子铭的注意力,几次没得到回应后也只得放弃了。
就算她脸皮厚,也是有限度的。
她不动声色的紧盯着徐子铭的一举一动,没一会儿就见他看了几次腕表,明显已经迫不及待。
心里越发焦躁起来,林夏美不时的挪动下身子,整个人坐立不安,浑身一阵一阵冒虚汗。
她知道消息时已经太晚了,虽然有个内应帮忙,可那边的形势她两眼一抹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且她所有行动都得在徐子铭眼皮子底下完成,万一哪里出了纰漏,哪怕是很小的一点也足以致命。
正胡思乱想,徐子铭忽然对着冯明津开了口。
“人怎么抓到的?”
林夏美一个激灵,不着痕迹竖起了耳朵。
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方正到底为什么没直接跑路,而是一直在国内逗留到现在!
“哈,那孙子是个烂赌鬼,手里好像还有点钱,在赌场一掷千金被人盯上了。”
“有人设了个局把他勾了进去,不到一礼拜从他手里套出来两千万,还哄着他借
了一千万高利贷,又都输进去了。”
“那孙子最后也反应过来是被人给下套了,想要耍横,听说还砍死一个看赌场的马仔,事情闹大才被我们的人发现的。”
听了冯明津的话,林夏美气的七窍生烟,此时若是方正就在她面前,她绝对会扑过去亲手掐死他。
从前她就知道他就是一摊烂泥,没想到脑子还不灵光,她费了那么大劲儿也没把人扶上墙!
林夏美垂着头,眼里的怨毒满的快要溢出。
等这次的危机过去,方正是不能留了。
留这么个祸患在身边,就等于随身携带个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还是尽早除掉为好。
“脸怎么这么红?”
正盘算着,冯明津忽然回头,若有所思的盯了林夏美一眼。
刚刚冯明津跟徐子铭说方正的事时,无意间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林夏美身子前倾,正全神贯注听他们讲话。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听了之后抓紧了裙角,把本来平整的布料揉成了皱巴巴一团,更是心下生疑。
之前在医院走廊,苏以蕊言之凿凿说南希被绑肯定是林夏美找人做的,他当时听了一耳朵,没往心里去。
徐子铭是他最铁的哥们儿,
身为他的“女朋友”,这么多年来他也见过林夏美不少次。
对她的印象,无非就是朵莬丝花,缠徐子铭缠的紧,有点小心机,但也可以归结为太过在乎的原因。
这样的女人能做出要人命的事,似乎是不大可能。
可刚刚她的表现,实在超过一个单纯的听众太多,让他一下子起了疑心。
林夏美本来就心虚,听了冯明津的问话,心一下子跳到喉咙口,有几秒钟的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冯明津慢慢皱起眉。
“我怕热,车上冷气开的不够大。”
她开口,语气还算平静,还煞有介事的用手扇了扇风。
见冯明津仍然盯着她看,她温温柔柔补充道,“子铭身体还没好,吹太冷怕是会感冒,不用为了我特意调低的。”
还是以往那副贤妻良母样。
闻言,冯明津痞气的勾了勾嘴角,总算收回了盯着她的视线。
至于心里的怀疑放没放下,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猜得到。
知道徐子铭着急,往常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冯明津只花了二十分钟就把人带回了家。
没等车子停稳,副驾的门就被从内打开,徐子铭大步下了车,径直进了冯家大门。
林夏美心惊胆战,急忙
推开车门想要跟上去,却被冯明津挡住了去路。
“子铭有正事要办,不大方便,我带你去客厅喝茶吧。”
这个时候还喝什么,林夏美急的不行,偏偏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只得跟他去了客厅。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冯明津今天动作格外的迟缓。
明明长着两条逆天的大长腿,偏偏走一步歇一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腿脚有什么问题。
到了客厅,冯明津又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致,非要给林夏美泡工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