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醒皱起眉头拉着他看了看其他人,谭功寿摆摆手:“都出去,出去!”
待众人出去之后,余梦醒笑着拉住谭功寿坐在沙发上指着窗外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天气?”
谭功寿瞄了一眼回道:“什么天气?这不是挺好的天气吗?无风无雨,阳光晴好的!”
“错,功寿你错了,你再仔细看看这天气,阴霾密布,灰暗一片,时而风声雷动,时而又是雨雪交加,时而又是狂风怒吼,时而又是......”
不等余梦醒说完,谭功寿打断他说:“梦醒,你是还在梦里吧?这天气哪有你说的这么阴晴不变?更没有什么雨雪交加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言,何必跟我打哑谜呢?”
余梦醒轻叹一声说:“我说的是现在党国的天气就是我说的这样,说白了吧就是风云飘摇,动荡不安。这个时候,你想想局座能不能想办法找条后路吗?徐蚌会战以我们的完败而告终。历时六十多天的徐蚌会战,党国先后投入七个兵团,两个绥靖区,三十四个军,六十六个师,八十多万人啊,光飞机就出动了两千九百五十七架次,结果呢,黄百韬阵前自杀,杜玉明被活捉,刘峙去向不明,党国的精锐经这一战下来可谓是损失殆尽,你说我们还有机会翻身么?长江以北大部分土地尽属共军,我们现在只能凭借长江天险而固守待时机发生转变,可是这种可能性又有多大呢?李代**与**的谈判也是无疾而终,蒋总裁拒绝在谈判协议书上签字,想要利用谈判拖延时间,我们好整治兵马以待再战的可能性已无任何希望了。你知道吗?老头子已经秘密派遣俞鸿钧前往上海将存放在上海的黄金开始运往台湾,汤恩伯司令亲自带人协助俞鸿钧,光黄金就装箱有五万多个,四千多万两黄金被转移出上海运往台湾了。这已经是在考虑后路了,你还看不清现实吗?你还不明白吗?这个时候,局座不做打算,不找后路,怎么?难道真的和南京共存亡吗?之所以派叶枫来上海,没别的原因,说白了就是让他做个马前卒,毕竟有些烂摊子总是要有人收拾的吧?你放心,你的站长一职没有人会跟抢的,王中卿待不了多久的,我敢说不出一个月,这个办事处就不再存在了,到时候什么一站二站的还得归到一起,统一由你指挥。”
谭功寿听余梦醒说完后愣愣地看着他问:“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过长江了?”
余梦醒苦笑一下说:“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功寿,你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了,孩子还小,不行就让婉莹带着孩子先过去,台湾那边我替你安排好,你......”
“梦醒,你这是要把我的家人都弄到台湾去吗?我知道,现在有不少人的家属已经到了台湾,可是,恕我说话不好听,这一走,再见面的机会还有多大?你心里应该有数的。”谭功寿说。
余梦醒叹气道:“唉,是呀,可是没办法,上面也已经下达命令了,少校以上的家属全部都要先到台湾去,你说我能怎么办?我知道,婉莹也是......不过来之前局座跟我说了,可以让她带着孩子先过去,等你把上海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你再过去。”
“安排妥当了?你觉得可能吗?你觉得我会过台湾去吗?别说我不会去,婉莹也不会,我们已经立下誓约,誓死与党国同在,与上海共存亡,一旦上海城破,便是我和婉莹执行归零计划之时,也是我们二人殉国之日。”谭功寿说。
余梦醒摇着头道:“功寿,你是军统的老人,这么多年了,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我真的不愿看到你和婉莹陪葬在上海,听我一句劝,安排好之后迅速撤离,坐最后一艘从上海驶离的船前往台湾。这件事局座也是这个意思,为了你,局座甚至都去央求蒋公子为你留一张船票,就是希望你能离开上海去到台湾,你是难得的人才,局座舍不得你。”
谭功寿苦笑一下说:“回去替我谢谢局座,谭某人能让局座赏识并重用,已经非常感恩戴德了,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条老命而把上海完整地留给**,我一定要让**知道我谭功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党国军人,是一个可以为党国捐躯的人,是一个能够与上海共存亡的人。”
余梦醒看着他摇着头说:“功寿,归零计划是时候进入流程了,但是知情人是不是也该......”
“这你放心,我会不留任何口实的,不会有人泄露任何关于归零计划的秘密。我只是想问你,佩璇她......”
余梦醒一愣看了看他说:“佩璇我会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把她调回南京,然后再让她转去台湾,你给我点时间。”
“那雨化霖呢?”谭功寿问。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