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站长,这可不是小事,一旦我们搞错了那可就麻烦了,刘明泉可是京沪副司令啊,他可比不杨受成和胡传杰的,他要是知道我们在背后调查他,那他一定会向汤恩伯司令乃至蒋委员长汇报的。”苏晓说。
余佩璇看看她说:“行了,我心里有数,你现在就去查一下这个东方晓明天来上海坐的是哪一班的轮船,几点到上海,我现在去找站长,听听他怎么说。”
苏晓只好点头答应着走出去,余佩璇随后便来到谭功寿的办公室。谭功寿看着她爱搭不理地问了句:“找我有事吗?你那个被人杀掉的卧底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还在查,不过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下。”余佩璇走到桌前看着谭功寿说。谭功寿抬头看看她顺手把喜帖扔在桌上问:“你说吧什么事?”
此时,余佩璇的眼睛盯着那张喜帖看着,谭功寿见她不说话便又问:“你说吧什么事?”
“站长您也收到喜帖了?”余佩璇问道。
谭功寿瞥了一眼桌上的喜帖点点头回道:“是呀,京沪副司令刘明泉的女儿明天订婚,这不今天给我发了喜帖。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叔叔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代替他去刘副司令那里参加他女儿的订婚礼。”余佩璇说。谭功寿嗯了一声说:“你叔叔远在南京肯定是时间来不及,既然他让你代替他去,那你就跑一趟吧。”
“站长,我是想说刘副司令的女儿明天订婚,而且他的这个未来女婿也是明天到,恰巧我们得到的情报也说**的高级人物明天到上海,您不觉得这件事有点巧合吗?”
谭功寿抬眼看了看余佩璇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站长,我是担心......”
“你不是担心,你是怀疑对不对?”谭功寿打断余佩璇的话问道。余佩璇索性点头应道:“是的,我觉得这件事的确值得怀疑,您试想一下,**的人想要进到上海,那他们一定知道我们也可能已经获取了他们的情报,那他还是要坚持来上海,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正张网以待吗?所以,他们就要以一个非常好的理由一个完全可以掩盖身份的方式堂而皇之的来到上海,甚至能在我们的严密监视和检查之下非常轻松自如地应付我们的盘查,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那么隐藏身份的最好办法就是借用他人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来,还可以完全不引起我们的怀疑,躲过我们的盘查,那么刘副司令的女婿自然是最好的替身了。您想想,谁敢在码头上对刘副司令的女婿进行搜查呢?况且他又是南洋富商的公子,这两层身份完全可以让他大摇大摆地从我们面前走过,完全可以让他避开我们所有的检查,站长,我觉得这个即将到来的东方晓真的要引起我们的注意。”
“佩璇,实话告诉你,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毕竟我们目前不掌握**这位高级人物的情况,这人多大岁数,长什么样我们一概不知,总不能把从香港过来的人全都抓走挨个审问一遍吧?再说了,这位东方晓你刚刚也说了,他既是南洋富商东方明的儿子又是京沪副司令刘明泉未来的女婿,你说我们怎么查?难道直接把他带到我们站里给他上刑审问吗?”谭功寿看着余佩璇问道。
“站长,那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问吧?既然他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那我们就要对他进行一番调查吧?”余佩璇说。
“那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谭功寿问。
余佩璇想了想回道:“站长,如果这个东方晓真就是**派来的人呢?您别忘了订婚礼上杨受成也是要参加的,这不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让他们能直接见面了吗?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所以我想在从码头上先把他带回来,先做一个简单的问询总该可以吧?”
“胡闹!你觉得刘明泉和他的女儿会让你把人带走吗?简直是异想天开!”谭功寿瞪起眼睛说。
“所以,我想请站长给局座去个电话,让局座给我们一份他签署的手令,这样我就可以拿着局座的......”
“我刚说你异想天开,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啊?你怎么不跟你叔叔说呢?让他帮你去找局座要一份手令吧?我可不敢跟局座开这个口,我料想即便是我开了这个开口,局座也会把我骂一顿的,你以为这个刘明泉就那么好招惹的吗?你别忘了,局座和他是同级别的,刘明泉手上握着重兵呢!你觉得局座会为你这么一个没有任何把握的理由给你写一份调查刘明泉的手令吗?”谭功寿说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子扔在桌上说:“拿去自己看吧!”
余佩璇拿起那个夹子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份履历,谭功寿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