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与房东坐在院中等了许久,却没人介意苏杭的迟到。
中介笑着对苏杭道,“我和刘哥将合同修改过了,苏小哥你瞧瞧有没有问题。”
苏杭道,“那我看看。”
被称为刘哥的房东,四十出头,国字脸,长得方正,拿起手边的茶壶倒了杯递给苏杭。
苏杭甩了两支中华烟给两人,没再说话,认真看起售房合同来。
两杯茶下肚,苏杭点点头,“刘叔,张哥,合同没问题,明我去张哥那交钱,完事儿安排过户吧。”
中介笑道,将圆珠笔递给苏杭,“没问题。”
苏杭点点头,在合同上签了字,递给两人。
刘叔站从口袋中拿出钥匙,“那这房子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善待它。”
苏杭寻思,想善待也就一年,一年后拆迁,咱也没辙啊。
想罢,苏杭伸出手道,“您放心吧。”
两人走后,苏杭在院子中绕了一圈,瞅了瞅石桌上的茶具,想着是凑乎用还是全扔了。
“那孙子又来电话啦.....”
“哪位?”
“我。”
“服务?我不要服务。”
“滚滚滚,我们在门口了,你在哪?”
苏杭摇摇头,去院门口开了门。
阿藤与陶月俏生生的站在那儿。
苏杭挠挠头,“咋就你俩?”
阿藤给了苏杭一脚,“你想见谁?”
“哎,哎,你别掐啊。”
阿藤怒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在忙啥,这是哪儿啊,太荒了吧。”
苏杭逃出阿藤的魔爪,做了个请进的姿势,“进来瞅瞅。”
两人进来便被这大院的构造震慑住了,城里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老年头的三进三出的大院。
占地1200多平米,古旧的二层小楼,厢房,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院中树木极多,花却很少,几道河沟也都没了水。
这是刘家的祖宅,也曾四代同堂,刘老太太去了之后,几房子女并不孝顺,最终院子传给了最疼爱的小孙子,也就是刘叔。
刘叔这人苏杭没细打听,中介倒是提过几次。
这刘叔看着板正,其实是个败家子,好赌成性。
自个的家业早就败光了,全身家当也就剩了这处院子。
东区这块一直没要被开发的消息,这姓刘的外债也顶不住了,这才将院子挂了出来。
价格算是捡漏了,130万。
苏杭与两人打了三天嘴仗,谈到了105万。
最终,这院子落到了苏杭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在苏杭的记忆中,这他娘就是2000多万现金啊,如果愿意等,换成房子,还能翻一倍。
俩小姑娘可不懂这些,初看震惊,细看就觉着太老太旧了。
阿藤问道,“这是谁家的院子啊,多久没住人了?”
苏杭道,“现在是我家的了,估计荒了五六年了吧。”
陶月问道,“你要住吗?”
苏杭笑道,“你说,收拾一下,是不是还不错?”
陶月摸了摸几根柱子,风化的厉害,沾了些灰,“待一会还好,住的话有点吓人吧,这么大院子,得住多少人啊。”
苏杭从石桌上拿了瓶水,拽过陶月的手,用水冲了冲,揉了揉,笑道,“确实,光里面的院子,就死过不少人。”
阿藤道,“你别吓唬我们。”
“真事儿,这院子比咱们爷奶岁数都大,你说呢。”
“那还呆这干啥,咱走吧。”阿藤还是有些害怕的。
“大白天怕啥,走,去那坐会。”
将两人带到石桌前,苏杭道,“喝点水,你俩能找过来也真不容易。”
阿藤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有人想你了呗。”
陶月捏了下阿藤,“阿藤你别瞎说。”
阿藤无语道,“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了,还要咋啊。说,你个贱人为什么不回阿月信息!”
苏杭摊了摊手,“说了在忙啊,阿月你找我就打电话嘛。”
陶月想反驳却没说出个什么,“我......你......”
阿藤自然了解苏杭是个什么狗东西,“你他妈撩完就跑,谁能逮得住你!”
“离开学满打满算也就十天,你再忙,也不能这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