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纸张,把它狠狠撕碎,却无一例外地被舒清秋挡了过去。
舒清秋只伏案写着,并没有抬起?头?,“有情?可以饮水饱,但我不能让你?只喝水吧?本来这件事我今天也是要提的,恰好你?又表达了担忧,那刚好了,一并解决了。”
云枫叶就跪在那里,身体不断地发颤。
愣了好久后,他站了起?来就想往外走。
待他的手快接触到门把手那一刻,舒清秋紧急叫停:“你?干嘛去?”
云枫叶泪眼汪汪,“???我要去找娘告状,你?想和我和离。”
舒清秋:“?”
她一个眼神扫了过去,眼神无比严肃:“你?敢?”
云枫叶扁了嘴,随后咬住嘴唇,红润有光泽的朱唇都能被咬出血来了,他才松开了手。
涉及到原则问题以外的事情?,她都很让着他,唯独在某些事情?上,妻主?非常之倔强和坚持,甚至比倔驴还要强硬几分。
他只好眼巴巴地瞅着妻主?把具体事项写完了,然后拿出了印泥,硬拽着他的手一起?扣在了印泥上,然后在纸张上按下了各自的指纹。
舒清秋拿起?纸,仔细地端详着,满意地笑了。
一切事情?都准备完成,终于可以成婚了。
云枫叶的脸色却极度难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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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干嘛那么生气嘛?”
舒清秋见云枫叶满脸难过,平躺在床上,就爬上了床,跨坐在他身上,捏了捏他如陶瓷般细腻光滑的脸蛋。
她语气轻松:“拟定了协议,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更公平而已。又不是说真的有和你?和离的可能性,何必那么生气嘛?”
“我是在生自己的气。”云枫叶偏过头?,眼尾红肿,就像受了很多的虐待似的。
他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恨恨地道:“旁人之前兴许说得没错,我这人有点……有点贱种?在身上的。其实,若是成婚后妻主?想要,我就算忍着疼,也不会?拒绝的,但偏偏还是想得到承诺。妻主?,我是不是好奇怪?”
“你?太紧张了,放轻松。”舒清秋将他的头?正了过来。
她俯下身来,将头?贴紧他的脖颈,“枫叶,我不知别人怎么想,但我和你?成婚的话,就是为了体会?幸福而已。就像是那件事,我在意的是那个过程中?可以和你?感情?交融,可以释放爱意,若是你?疼,我可以不要。”
她闭上眼,感受到他颈部动脉在强有力的咚咚作响,便轻声道:“若是你?因此焦虑恐慌,反而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云枫叶呼吸得紧促了些:“好,妻主?,我记下了,我会?努力克服的。”
舒清秋抬眸,朝他的唇角吻去,“枫叶,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会?让我们?都幸福的。”
“我相信的,我一直都相信的。”云枫叶闭上眼,感受到她的吻在心底里泛起?涟漪,就像一朵朵玫瑰在盛开,他心中?的慌乱才渐渐褪去。
他轻声道:“我还没有听妻主?说起?情?话呢,妻主?可以说给我听吗?”
舒清秋想了又想,一本正经地道:“你?长?得好像那一百万啊。”
云枫叶:“?”
望着他怔住的表情?,舒清秋撑着被褥半坐了起?来,俯视着他的脸,扎了扎头?发,笑道:“小时?候看课外读物讲起?过,大?抵是说一个富豪没有文化,想要表达爱意,所以只能对?自己最爱的女?儿说,‘啊,你?美丽得好像一张百万圆的大?钞’。而后续这个小故事的点评大?约是,‘一个人虽然很富有,可在诗意上却是贫穷的,因为缺乏想象,所以可能连赞美女?儿的诗都难以想出来……美是不可被量化的’。”
云枫叶屏气凝神,茶褐色的眸中?掀起?了波澜,他猜到了妻主?想要表达的意思?,但还是为了确认而问道:“妻主?,所以你?想说的是……”
舒清秋莞尔一笑,“枫叶知道为何如今我还记得那位富豪说的话吗?”
云枫叶忍不住被逗笑了,开玩笑道:“妻主?,那是因为你?也爱财,所以才感同身受了是吗?”
“是,”舒清秋撩起?了头?发,眼眶微红,“枫叶,为钱受过太多磋磨的人,是懂得那句话的分量的。对?于那个富豪来说,那就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了。那句话或许不是诗,可它却抓住了表达者心中?瞬间最弥足珍贵的情?感,所以我至今都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