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惨一点儿。他坐在轿子里胡思乱想着,行了不多远,忽有王府的人匆匆找来,说宫里来人传旨,皇帝命他即刻进宫觐见。他就连家也没回,直接改道去了大内。
进了宫皇帝却没在大殿里,小太监引着他往泻玉池边的亭子里去,说陛下和詹先生在那里下棋。高煜到的时候,那两人的棋局已经过半,他给皇帝行礼,皇帝只随便的挥了挥手叫他起来,目光一直还盯着棋盘看。相比之下詹俊庭就轻松多了,还起身跟高煜见礼。
高煜就凑到皇帝身边瞄了一眼,语带调侃的说:“怎么?父皇要输了?”
皇帝终于舍得抬头,转脸瞪了高煜一眼:“没下到最后,怎么能妄言胜负!”说完又转回头去看棋盘。
过了半晌高煜终于忍不住,伸手取了一个黑子放到棋盘上:“这不就行了!”
“观棋不语!”皇帝先发怒,再看他落子的位置,“是啊,下到这里局面顿时活了。”可又不太好意思,堂堂一国之君和臣子下棋,还要儿子帮着,他就默默的取回了棋子,又开始琢磨。
高煜就不再旁观,转身出了亭子,去水边喂鱼。皇帝看他去水边,免不了叮嘱一句:“离水边远点,当心跌进去!”高煜很无语:“父皇,我都当爹了!”
皇帝一时讪讪,旁边的詹俊庭捻须微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说来这世上无论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爱子之心莫不相同。”
“爱卿所言极是!别说他才当爹,国舅都做了祖父了,这不还是一样让老太师操心么!”皇帝也跟着感叹,“连皇后都跟着动了一把肝火。”终于把这一颗棋子放下来了,却还是刚才高煜放的位置。
詹俊庭只做不觉,手里拈着一颗棋子,也在沉吟,还不忘答皇帝的话:“此事若说小也小,不过是个风流趣谈,可若说大,夜间无令犯禁,又是这样荒诞的缘由,只怕众臣不服。陛下顾念太师从轻发落,本是陛下仁德宽怀,可微臣只恐日后若有效尤,皆以此为例,那京城治安……”
“爱卿所虑十分有理,只是朕看着太师满头银发,又想着皇后一向勤谨,贾昀在工部也有些建树,就从宽处置了。不过卿之所忧也不可不顾,来人。”皇帝开口叫人,“给禁军和建宁府颁一道旨意,就说若再有无令犯夜禁的,可直接按例处置,不必多问情由。若有啰嗦求情的,一例按通敌奸细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