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木刚进府,身上的甲胄都没来得及脱,就直奔长乐殿来了。
可他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呛的他不禁皱了眉。
见他进来,翠柳赶紧过去见礼。
“奴婢见过二王子!”
“哪来的药味,王妃病了?”
“回二王子,王妃染了风寒,又全身起了疹子,大夫说需要静养几日,让人不要打扰!”
“我走时还好端端的,怎么竟病的这么严重?”
说着他就要往里进,翠柳急忙又说道:“二王子还是不要进去了,大夫说王妃这病传染,王妃也说不想见您,怕将这病传染给您。”
“胡闹!”
看了眼翠柳,拓跋木总觉得她今日有些紧张,央儿若是病了,他怎么可能不守在床前,她那样的性子,没他怕是连药都吃不下去。
见翠柳仍挡在他身前,他冷了声音:“让开!”
若刚才翠柳还勉强支撑一二,但此时拓跋木周身的气质散开,有如杀神一般,哪是她能受的住的。
无奈她只好退到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拓跋木拿了药碗进去。
只见那床放了帷幔,他人还没走到床前,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他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还没等他走的更近些,潮克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阿木!”
拓跋木站住,回头疑惑的盯着潮克,不明白他为何会跑的如此急。
“潮克,怎么了?”
潮克向那床幔看了一眼,这才示意拓跋木跟他出去说。
可两人出去好一会了,也不见潮克说出任何事情来,倒是一脸焦急的总往里面瞟。
拓跋木有些吃味,那是他媳妇,这人老偷看什么?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回吧,老子还要照顾媳妇呢!”
“阿木,我找你是真的有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我、、、”
“你要不说我可真走了!”
见他真要走,潮克急了,一着急话都不会说了。
“我想要你媳妇!”
拓跋木:“、、、、、、”
“有种再说一遍!”
“不是,你别误会,不是要萧姑娘,我想,想娶北齐的三公主!”
这也就是潮克,要换个人跟拓跋木如此说,估计人早就没了!
听他如此说,拓跋木倒来了兴趣。
他这兄弟可是千年的铁树,就没开过花,也不知那风雨柔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连他都很好奇。
“你不知道那北齐三公主是我王妃?”
潮克咬牙,他如何不知道,可情已至此,他又能如何?就算阿木将他揍死,他也要跟南栀在一起。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真的很龌龊、很卑鄙,很无耻,但阿木你若有什么不高兴,今日就冲我来好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还一下手,但还希望你能给她一条生路,她对你下毒的事多有误会,以后我会跟你说清楚,现在还希望你不要难为她。”
“潮克,你不会是被那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吧?她那样的女人,你也要?”
“是,此生我非她不娶,阿木,我知道你跟她并无感情,你也不想让她留在你身边,求你给她封休书,让她恢复自由身吧!”
见他竟认真至此,拓跋木决定不逗他了。
“说实话我对那女人的事毫无兴趣,我跟她早就没有关系了,休书我已送到北齐,连带她的嫁妆都一起送了回去,你若喜欢便娶好了,不过别怪兄弟没提醒过你,我觉得那女人突然对你好,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别忘了她能给我下毒,也就能给你下毒。”
他又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潮克肩膀,便要向里间走去。
心里惦记着媳妇,他的步子都大了许多。
潮克整个人都是懵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一时竟无法接受。
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他抽了自己脸颊几下,这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可等他清醒过来,发现拓跋木早不见了。
这才想起南栀还在里面,他又快速的跑了进去。
“阿木!”
“又怎么了?”
“你人真好!”
“滚!”
“滚可以,但我得带我媳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