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你救了我和朵朵吗?”顾客酒仰着头问。
“朵朵?”
“对。”他有些自责,眉毛都快拧成一坨了,“都怪我偏要带她来小路,不然她就不会遇到危险。”
他小声哭起来,“她才四岁,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温萧萧刚想反驳,脑海中突然响起小丫头的话——一会儿不管是谁问起,你就说是你救了大家,毕竟哪有人会相信一个四岁的女娃会是大英雄。
“别自责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刚回到县城,就听到村民们大声呼喊的声音:“朵朵!朵朵!小酒……”
林一无被惊醒,挣开温萧萧的怀抱朝不远处的林有才和宋佳人奔去,“爹娘,我回来了。”
“慢些跑,别摔着。”两人弯腰一把捞起她让她坐在林有才肩上,林一无笑着指向缓缓走来的温萧萧说:“爹娘,是她救了我们哦。”
闻声朝她所指的地方看去,夫妻二人又惊又喜,“原来是萧萧啊……”
“你们认识?”林一无不解。
“傻丫头,他是你未来夫君。”宋佳人好像陷入回忆,唇角挂笑道:“我和萧萧的母亲是好姐妹,婚礼都是一起举行的呢,那时我们约定好如果所出性别不同就为你们定下娃娃亲。”
“却没想到……”她突然叹了口气,“萧萧母亲婚后很快便怀上,而我却是蹉跎了好些年,如今你们以这种方式相遇,也是天意。”
这些都放一边,林一无更在意,“所以他是男的!”
“对呀。”
林一无满头黑线,连一旁的顾客酒都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仿佛受到了某种欺骗。
见人都回来了,人群散去,宋佳人邀温萧萧进屋坐会儿,顺带唠些家常。她亲切地拉过他的手拍了拍,“萧萧啊,今年十岁了吧,可有中意之人?”
“未曾,早就听闻宋姨的喜事,时至今日才来祝贺是萧萧的不是,给宋姨赔罪。”他弯腰道,体态优雅,举止得体,听得宋佳人连连夸奖。
“快起来,你们好些年前做生意离开川石县,却每年不落地给我寄物什,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又怎舍得责怪。”
林有才为他沏茶,他道了声谢笑着接过,不冲他的脸,就冲他的涵养和气质,林一无的正室就已经被敲定了。
第二日从外县匆匆赶来的温樊,李涵春夫妻二人连自家都没来得及回就提着大包小包跑去了宋佳人院子里。
宋佳人本来还在接待外戚,见他们来了连忙笑着迎上去,“路途遥远累着了吧,快请坐。”
她将怀里抱着的林一无递给林有才,自己亲自为他们沏茶,原本压抑的氛围一下子就缓解了不少。
“萧萧已经到了?说好等我们处理完那边的事一起的……罢了。”她喝了口茶忙道:“快给我看看朵朵,你都不知道,光读你写的信我就心痒痒。”
李涵春让林一无坐在膝上,手小心地对她又捏又摸,一整个爱不释手,温樊在一旁眼里也泛着柔光。
“我们家萧萧听说你生了个女儿恨不得立马飞奔过来,但当时我们确实走不开,所以啊,他为了能配得上朵朵,在家苦读《夫纲》《三常》《戒训》……”
“娘。”温萧萧刚进来就听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耳根不由自主泛起了红。
“好咯好咯,娘不说了。”
这边其乐融融,那边受冷落的外戚冷下脸来,“宋佳人,生了女儿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告诉你,我有这么多侍君,很快我也会怀女儿的。”
大堂一下子就安静了。
这些年,她因为独宠林有才被不少人诟病,两人也受了很多流言蜚语,因为生了女儿后这种声音少了好多,今日又被提起才知道真的好难受。
她捏紧了拳头,座上的李涵春情况跟她差不多,自然明白她的感受。
在这个一妻多夫的时代,她们的独宠成了罪过。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沉寂,是个奶奶的娃娃音。
“哟哟哟,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憨批啥样你啥样,这年头还有人炫耀丈夫多的,他们都不嫌你脏吗?路遥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啧,真没文化。”
“以后你见到我不要跟我打招呼,老师不让我跟傻子讲话。”
“你…你们好的很……”那人被气地灰溜溜走了,她的几个侍君满脸泪水,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为他们说过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