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云朵探出了头,将光亮洒向人间,一切混沌黑暗被驱散开来。
王府的家仆、丫鬟早早地起床开始打理着府内的一切事物。正当一切悄无声息的开展之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只见一名男子身穿淡墨绿色锦衣,腰间挂着一枚赤铜色精致的玉佩。男子身高七尺,容貌甚伟。从后房大步走来,途经之处无不惹人多看几眼,府中的丫鬟更是春心荡漾不止。
“少爷早。”
王仁满面春光得走到李玉下榻的房间门口,本想叫醒玉哥一同用膳,但又担心玉哥劳累还未苏醒贸然打扰有些鲁莽,于是在房间门口踌躇不定。这时身旁突然走来一名丫鬟向王仁行礼问道:“少爷,您可是在寻房间中的公子?”王仁说:“是。”丫鬟随后说:“他一大早便出门了。”王仁一听玉哥已经离开了,心中顿时增添了几分失落,还以为是自己昨夜招待不周让玉哥误以为是自己不愿陪同前往。王仁有些心灰意冷,低着头向着外面走去。
好巧不巧,李玉正好从府外散步归来,迎面撞上正心情低落的王仁。
“哎哟!”
二人在拐角之处迎面相撞,王仁应声倒地。李玉自幼跟随父亲在铁匠拉风箱,体魄自然非同常人,可王仁不同,王仁出身世家身份显赫,自幼习文不习武,身体自然没有李玉那般强壮。王仁重重倒地后便抱头哀嚎,李玉瞧见是王仁后,赶忙上前搀扶王仁。
“仁兄,你无事吧?”
“身体无事,头脑倒是清醒许多。”
李玉扶起王仁后,打量着王仁今日的衣着打扮。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一点都不假。这一身与昨日相比大相径庭!昨日书生打扮显得整个人简朴稚嫩;今日这个模样倒显得整个人沉稳厚重。
王仁说:“玉哥,这么早怎么出门了,我刚才还在寻你呢。”
李玉说:“我自幼跟随父亲劳作,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而且初来乍到这武都城较为新鲜,所以早早起床看看,仁兄寻我有何事?”
王仁说:“我母亲昨日询问,我便将昨日与玉哥的事情全部告知了母亲,我父亲听说你拒绝徐空智者的收徒后,对你很感兴趣,他要见你,所以特地让我来寻你。”
李玉有些吃惊的说:“令尊大人要见我?”
王仁点了点头,再次确认。
李玉说:“事不宜迟,还请仁兄带领。”
随后,王仁捂着头上的凸起的“犄角”走在前面,李玉气宇轩昂的紧跟其后。
王仁的父亲王勋,乃是当朝司寇,主掌武国监狱刑罚。早些年跟随先帝征战沙场屡立战功,因战功卓越被封为将军,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王勋调离军中任司寇一职。
李玉在王仁的引领下,走到府中的一处东书房门口。王仁恭敬的在门口轻声喊道:“父亲,玉哥已经到了。”随后从房内传来宏厚的声音:“进来吧。”王仁轻轻地推门而入,李玉蹑手蹑脚的紧跟其后。
李玉打量着书房中的布局,发现书架满是兵法经书,又瞧见桌案上的宣纸画满了图案,但有些距离,李玉看不清是何内容。又走几步后,才看到庐山真面目。王仁的父亲端坐在椅子上正持杯品茶,眼角的余光看到二人后便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起身。王仁朝着父亲作揖然后介绍道:“玉哥,这位是我父亲,武国当朝司寇。”“父亲,这位便是昨日孩儿向您提起的玉哥,李玉。”
“草民李玉,见过司寇大人。”李玉朝着王勋作揖行礼。
王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竟有些许眼熟,但想不起是像谁。昨夜听儿子向自己介绍此人,王勋脑海中不停思考寻找,但从未听说此人的名字,想必是武都城外寻常人家的孩子。
“年轻人不必多礼,你昨日之举仁儿已经告诉了我,年纪轻轻颇有智谋,既然帮助了仁儿,我定当答谢,请上座。”王勋伸出右手示意坐下说话,然后便摆手命令丫鬟看茶伺候。
王仁瞧见一向严厉的父亲今日竟然如此举动,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一开始王仁还以为以往日父亲的习惯,今日相见会板着个脸。不过也好,父亲这般态度说明心中是赞许玉哥的。
李玉也不过多谦让,见王仁父亲入座后也随之落座。
王勋说:“令尊在何处谋职?尊姓大名?昨日听仁儿说你来武都城是寻找玄崖阁?”
李玉回答道:“回大人话,家父是一位铁匠,名李麟。此番来武都城便是遵照家父的话拜访玄崖阁。”李玉说完,王勋便陷入沉思之中。铁匠?李麟?玄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