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华天宝,皇气蒸腾。远远望去巍峨耸立的城墙让人不由心生敬畏,城外更有人工开挖的两条宽广的河道宛如巨大的水龙一般庇佑着赤平城。
铁牧被宦官带走后,车队昼夜不息、快马加鞭,终于在今日抵达赤平城外。城中的百姓听闻大帅今日抵达,纷纷出城迎接,也有不少的商家小贩趁机摆摊贩卖自家的玩意,人群之中有几人戴着草帽掩盖住自己的面容。
“公公,赤平城到了。”
车夫的一声呼喊,将车内正在酣睡的公公唤醒。宦官掀开帘子望着‘赤平城’硕大的牌匾,看着熟悉的地方开心的说:“终于到了,这几日真是累死我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非得叫我去!”宦官在车中伸个懒腰后便呼唤紧随的禁军说:“去给看看,咱们威风凛凛的北楚大帅是不是还活着呢。”禁军听后并无言语只是立即掉头直奔后方。片刻后,禁军返回宦官车旁说:“公公,还活着呢,只不过身体比较虚弱,恐怕也扛不住多久了。”
铁牧钻入囚车随车队行使数个昼夜,日夜兼程、风雨无阻,而且又不给予铁牧水食充饥,铁牧虽然身体强壮可这般对待也是虚弱至极。不仅如此,在返回的途中宦官更是言语羞辱。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欲逼铁牧受辱咬舌自尽。铁牧出发之前已经准备好身首异处的心理准备,好在淳先生及时赶到,并且附耳告诉自己活下去的办法,一股强烈的求生的信念让铁牧咬牙坚持。在面对饥饿、寒冷、侮辱时,铁牧坚强的忍耐着,让许多禁军不由心生钦佩!不愧是北楚的大帅,荣辱不惊!
“没事,人还活着就行,陛下的旨意让我们带活的大帅,不是死的铁牧,快些进城吧,这外面怎么这么多人?”
宦官华丽的车队穿过拥挤的人群进入了赤平城内,在城外迎接铁牧回来的百姓们瞧见大帅铁牧竟然被锁在冰冷的囚车里!如此对待铁牧使得众人义愤填膺!带草帽的那几人瞧见铁牧竟被如此对待,紧握着拳头小声咒骂道:“陛下圣旨让班晏带回大帅,没想到班晏竟狗胆包天这般对待大帅!真是该死!”那人边骂边做出架势准备走上前,另外几人见状赶忙拦下制止道:“此事万不可鲁莽,我们先回去将此事禀报给花大人!让花大人再做定夺。”随后几人消失在人群之中,仿佛从未出现。
北楚大帅铁牧之威名在北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数十年与武国交战,战功赫赫!杨唯在授予铁牧大帅的仪式上特地让北楚皇室族人全部聚集,可见杨唯十分器重!
车队驶入赤平城后,不论是商贾小贩还是名门望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威名赫赫的铁牧如今被钳制在冰冷的囚车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班晏在车内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将马车上的帘子挂好,将自己的脸显露于众,享受着外面的声音,仿佛在告诉世人,你们引以为傲的大帅,是被我抓捕。
铁牧入城的消息,还未传入皇宫,却早被朝中重臣知晓。
宰相府内,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正坐在庭院中品茶,与男子对饮的则是一位年轻人年纪二十余岁。
“父亲,刚刚得到消息,铁牧已经入了赤平城,那我们什么时候……”蒋权说半句留半句,用手比划出抹脖子的手势。
“权儿切莫着急,此事如同品茶,要细品方知其中滋味。如若一饮而尽一则会烫伤腹胃;二则便会尝不出茶的香味。”
蒋权听到父亲借饮茶之道教自己处事不可鲁莽要三思而行,蒋权点着头说:“父亲,孩儿知道了。”
二人正在饮茶时,府中下人前来禀报道:“老爷、少爷,铁牧正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蒋权听到消息面色大喜,而父亲蒋睿却面无表情的说:“此计若成,则大势已定。”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数十名花舞霓裳的舞姬在大殿中舞动着娇躯宛如精灵一般,可坐在龙椅上的北楚皇帝杨唯此刻却并无心情欣赏眼前的美人。前阵子将公主杨楚嫁与淮国公之子刘擎,却没曾想自己这个女儿竟敢逃婚离都!淮国公刘生虽未曾发泄不满,仍叩谢陛下赐婚,可皇室的脸面丢失已是事实。
“罢了罢了,你们退下吧,让朕好好休息一会。”杨唯散退了眼前的舞姬,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喃喃自语:“这杨楚真是让朕宠坏了!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正在思考的杨唯,杨唯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太监弓腰低头朝着自己碎步走来,太监跪在地上禀报说:“启奏陛下,大帅已经到了皇宫城外,等待陛下的召见。”
听到铁牧来了,久别重逢激动的心情让杨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