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贱人不会死了吧?宋家马上就要来接人了。”
“去给她灌一碗米汤,死也别死在老娘家里,让她死到宋家去。”
......
赵棠觉得头疼极了,不舒服的皱着眉,朦胧间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呜呜呜,姐姐,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小宝好怕,呜呜呜......”
谁,谁家孩子在耳边哭,带着恐惧的呜咽声,让赵棠莫名有点心疼。
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可怜的孩子,好想抱抱他。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给她灌了一碗什么东西,还有人给她穿衣服。
赵棠不喜欢别人碰她,挣扎着想醒来,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
“赶紧给她套上衣裳,宋家来人接亲了。”
什么宋家?什么接亲?
一阵刺痛袭来,赵棠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
再次醒来,赵棠是被满屋子的恶臭熏醒的。
睁开眼,看到头顶稻草和黄泥垒的墙壁,唐沫儿有点相信她穿越了。
之前昏迷的时候,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钻入了脑海,零零碎碎,稍微理了一下,把自己惊的外焦里嫩。
因为,她,真的,穿,越,了!
这具身子的主人和她一样,也叫赵棠。
两个月前,原主爹在山上打猎的时候,被大虫咬死了。原主娘听到这个噩耗,屡次受不了打击昏倒。
家里没了顶梁柱,原主娘觉得活不下去,没了求生欲,整天不吃不喝,于是,在原主爹的头七那天,直接一命呜呼了,跟着原主爹走了。
赵棠牙根儿痒痒,不知道该说原主娘什么,她一命呜呼跟着丈夫走了,两个孩子怎么办。
原主几天之内失去了双亲,不满十五岁的女孩儿,简直晴天霹雳。带着六岁的弟弟,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总算安葬了双亲。
谁知大伯一家又出幺蛾子。
原主爹还有一个兄长,也就是原主的大伯,原主爷爷奶奶前几年已经离世,原主爹和大伯便分了家。
说是分家,因为家里穷,也没有多余的房子,便把原先的院子一分为二,中间用篱笆墙隔开,兄弟俩一家一半。
原主爹娘还在的时候,还算好,大伯一家虽然老想着占便宜,可是大家都一样穷,没实在没什么好占的,不过就是时不时要一把菜,一把米之类的。
可是,随着原主爹娘的死,大伯一家就开始了作妖,先是借着帮原主办丧事为由,直接入住了原主的家。趁机搜刮了不少东西走,还经常趁原主不在屋子的时候,去翻原主家里的东西,原主知道他们只在找那一半房契。
原主是个性格安静的小姑娘,虽然家里穷,但爹娘还算疼爱,没干过什么重活。小姑娘被养成了软绵的性子,不敢正面刚大伯一家,只能偷偷把房契和爹娘攒的那点子碎银子藏了起来。
大伯大伯娘没找到房契和银子,便想方设法的从原主那里要银子,多数都是以帮原主爹娘办丧事为由。
又说他们两姐弟,以后只能依靠大伯一家,所以家里的田地都要给大伯一家种。
就连大伯家的两个姐姐,也把她屋子里原主爹娘给她买的衣裳绢花什么都偷走了。
总之,一个多月不到,她和弟弟就变成寄居在亲戚家的小可怜,原本的屋子也不让他们住了,而是把姐弟俩扔进柴房里,每日只给一顿饭。
大伯大伯娘怎么都找不到那一半院子的房契,对原主姐弟的怒气就越大,每日不是打就是骂。
原主性子软,但也知道若是房契等物给了大伯,她和弟弟可能更加活不成了,于是无论大伯一家怎么欺负她,她都不肯说房契在哪。
原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哪里知道大伯一家连每日一碗饭都不想给,对她和弟弟变本加厉。
大伯娘想把姐弟俩卖掉,又担心被村里人嚼舌根,不好做的太过,担心把原主卖掉彻底拿不到房契。
正在这时,听说宋家三郎要说亲,于是原主大伯娘,也是就吴氏,立马来了精神。
宋家三郎,当时可是和原主爹一起出的事,原主爹被大虫咬死了,宋三郎从山上摔了下去,虽没有被大虫咬死,却也因为摔伤了头,昏迷了好些日子。
宋家最开始还请了大夫,大夫说脑袋伤的不轻,不一定能醒过来,就算醒过来,那也不是痴傻就是瘫痪。
果然,又过了几日,宋三郎醒了,没痴傻,却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