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打算追究。
次日晌午。
王氏刚出门,在谢府前被侄女王飞雁的贴身小厮拦住,她顿感头疼。
她的确很喜欢那位直性子侄女,一直想让她和儿子结亲,只可惜儿子无意。
王氏为之遗憾,如今儿子婚事马上要定下来,更是无颜面对侄女。
但她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小厮捧着两个精巧华美的木盒,“姑奶奶,三小姐让我给您送东西来了。”
没想到侄女竟还惦记着她,王氏大为欣喜,“这孩子怎不自己来!我好久没见着她了,怪想她的。”
小厮为难道:“小姐不愿过来。”
王氏的笑僵了僵,暗骂儿子两句,“那改日我回去瞧瞧这孩子。”
小厮指着上方的檀木盒道:“小姐说了,让姑奶奶验验东西可有岔子。”
王氏不解地打开盒子,登时颜色大变,愕然看向小厮。
“这……这怎会在飞雁手里?!”第19章 冤枉
小厮被王氏吓了一跳。
战战兢兢回话:“小姐昨日在西市看到此物,认出是您的,便高价买回了,去出货的当铺一问,掌柜的说是有个丫鬟替她家小姐来当掉的。”
“哪家小姐?!”
王氏怒火燃起,抬高了嗓门,“她算哪门子的小姐!”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这门亲事,谁料这丫头却转手把她赠的镯子当掉,还可怜兮兮地来认错!
本来与人有约,此刻也没了心情,气急败坏回了府,到府前,王氏停下来,命令随行侍婢:“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
回到院里,谢执正练剑,见她回来,诧道:“不是与大将军的夫人有约?”
武卫大将军都督中军,同时下辖中领军和中卫军,乃天子近臣,位比三公,谢泠屿便在其麾下。
日前,从不主动与京中贵妇结交的将军夫人突然邀王氏饮茶。
本是好事,可如今王氏哪还有这个心情:“不去了!气都气饱了。”
谢执习以为常,继续练剑。
见丈夫毫不在意,王氏算是明白了,他昨夜不是为了安慰她,而是为了哄好她,让她不去为难他的外甥女!
真是一个好兄长!好舅舅!
王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谢执肯定会劝她不了了之。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
*
次日请安时。
除了谢泠舟,其余人都在。
谢老夫人见崔寄梦神情颓靡,还在为丢了镯子自责,唤来管家:“传话下去,谁找到镯子,赏二十两!”
崔寄梦更内疚了,“外祖母,镯子是我弄丢的,这赏金该由我来给的。”
谢老夫人笑了:“好孩子,你那点银子还是留着买脂粉首饰吧,论富,你可比不过外祖母呦!”
好孩子,王氏暗自冷哼,哪个好孩子会把长辈的心意拿去当了换钱还撒谎?
谢执趁机安慰外甥女,“实在找不着也无妨,你舅母通情达理,不会怪罪。”
去你的通情达理!王氏更窝火了,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着怒火。
过去她就常因暴躁易怒把原本有理的事变得没理,这回她得长记性。
王氏强忍不悦,和声问崔寄梦:“怎么掉的?梦丫头可还记得。”
崔寄梦以为她问这话是为便于寻找,一五一十将摔跤的事道来,“当时朱嬷嬷还扶了我一把,只是我摔懵了,快到皎梨院才发现镯子丢了。”
王氏已有猜忌在心,无论她说什么都认为是别有意图,反问她:“阿梦的意思是朱嬷嬷知道镯子在哪?”
崔寄梦没想到舅母会这般理解,忙笑着解释说自己并非此意。
但朱嬷嬷还是被王氏叫过来问话了,众人都当她是寻物心切,且由她去了。
朱嬷嬷知道夫人脾性,并不担心,“表姑娘是摔了一跤,但镯子……老奴真没注意到,怪老奴老眼昏花,路没看清,连镯子丢了也没留意……”
她频频向崔寄梦弯腰致歉,把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朱嬷嬷跟了王氏多年,她越自责,王氏越觉得是崔寄梦心思不正,想诬陷她的忠仆,心中不悦堆满了,也忘了先前下决心要稳住脾气的事,她冷哼一声。
把拿镯子从袖中拿了出来。
镯子拿出来,众人皆面露惊讶。
谢泠屿高兴地凑到镯子跟前,“镯子找着了!这下表妹不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