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选择困难症。

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一盒胭脂递到了她眼前：“用这个吧。”

纪凝云看着盒子上的祥云花色，一下就认了出来：“这不是你说要买来送人的……”

她蓦然转头，苏昭衍英俊的面容落在她的瞳孔里。

“你该不会是要送我吧？”纪凝云猛然反应过来。

什么别的相好，他只有自己这一个相好。

“是送你的。”苏昭衍绷着脸，一本正经道，“正好觉得它好看，顺便就买了。”

“我已经有很多胭脂了。”纪凝云给她指指梳妆台上，“库房里还有许多。”

她可是把如意坊里所有的胭脂都买了呢。

“先用我送的。”苏昭衍道。

纪凝云再眨眨眼，有什么区别？

不都差不多。

“哇哦，这是姐夫送我姐姐的七夕礼物吗？”门口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两人回头，纪景烯脸圆的像个小包子，眨巴着大眼睛。

在齐王府两个月，他肉眼可见的吃胖了。

“不是七夕礼物，只是礼物。”苏昭衍被他一说，下意识就要解释。

“昨天不是七夕吗？”纪景烯疑惑道。

苏昭衍：“……”

“那就应该是七夕礼物，难道你约我姐姐出门，都不送她礼物吗？”

苏昭衍：“……送。”

纪景烯叽叽喳喳的跟苏昭衍说话，纪凝云看着苏昭衍无话可说，耳根子越来越红，忍不住笑了。

她也不看他们两个，摘下面纱，摸了摸口罩勒出来的印子，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很好，以后就可以不用戴面纱了。

她从容的涂上脂粉，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昭衍已经停止了和纪景烯说话，转头看向她。

纪凝云入府这么久，因为自己的肺痨，她在他面前总是带着口罩的。

现在，他终于可以看到她原本的样子了么？

不知为何，苏昭衍有一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