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与鱼家傲的老婆暗通款曲,如果鱼家傲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以此要挟,我该如何处理?
看鱼家傲的架势,如果拒绝他的借钱要求,他会闹将起来。
我并不怕他闹,我怕的是,这会影响师父的声名,也会伤害水仙花。
师父虽死,但他的声名需要维护,他的至爱,需要保护。
雁孤飞摸着鼻子思考时,水仙花伸出肉嘟嘟的长腿,搭在他健硕的大腿上。
她这是干嘛?单纯的玩暧昧?还是暗示我借钱给她老公?
50亿,对拥有摇钱机的我来说,并不多,连摇5天,就可凑够。
问题是,鱼家傲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之前借了150亿不还,现在又借50亿,如果答应他,他今后一定还会继续借钱。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贪婪的鱼家傲,自恃手中捏着“我”的把柄,将我当成取之不竭的提款机。
驱魔会的章程明确记载,贪婪是七大心魔之首,必须从世人心中驱除。
我也曾定下新规,让贪婪者一无所有。
无论是根据驱魔会章程,还是我的新规,都不能助长鱼家傲的贪婪。
他要闹,就任他闹,谅他也掀不起滔天巨浪,何况,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怕谁?
解决问题就像斗地主,对手不亮牌时,总是担心他有王炸,结果,牌一摊开,他手里只有一张小鬼。
即便他有王炸,只要手里有小牌,就不敢盲目乱炸。
他的贪婪,就是他的小牌。
雁孤飞思忖之间,鱼家傲一直逼视着他,心中暗道:大雁,若你不肯借钱,我就找记者报道你和我老婆的丑事,你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就看你怕不怕?
雁孤飞摘下眼镜,用一张雪白的丝巾慢慢擦拭,漫不经心的问道:“思思,喀塔石油公司,我们还欠多少货款?”
常香思一愣,看了一眼老板,随即会意,她装模作样的翻了一下记事本,答道:“老板,我们还欠300亿美元。”
“澳舟铁矿公司的货款付了没有?”
常香思又翻了一下记事本,“付了120亿美元,还欠130亿美元……澳铁总裁丹尼斯亲自打电话催款,说再不支付,就要起诉我们。”
雁孤飞皱着眉头,“怎么欠这么多货款?”
常香思合上记事本,“我们的数十艘货船,在索马里海域被海盗劫了,损失数百亿美元。”
“该死的海盗!”雁孤飞拍了一下桌子,“难道就没人管吗?”
常香思道:“很多国家都曾派海军打击海盗,但那些海盗对索马里海域十分熟悉,海军一来,就溜之大吉,海军一走,又死灰复燃。”
雁孤飞颓然道:“上个月的工资发了没有?”
常香思又翻开记事本,“总部的5300名员工,发了60%的工资,驻外的13600名员工,只发了50%的工资。”
“趣摩集团快要破产了,”雁孤飞瘫倒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家傲,我没钱借给你了。”
鱼家傲看了一眼雁孤飞,又看了一眼常香思,暗道:这一对狗男女,演技比老子还高明。
“大雁,”鱼家傲指着双子座西楼,“那栋西楼,估计能值一两百亿,借给我如何?”
名义是借,其实就是暗含威胁的索要。
西楼是驱魔会的办公楼,怎能给他?
就算西楼空着,也决不能白送给他!
雁孤飞道:“西楼给了你,我的员工在哪里办公?”
鱼家傲又点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趣摩反正都快破产了,干脆解散了那些员工,既可腾出楼给我,还省去了高昂的人力成本。”
雁孤飞一字字道:“那些员工,跟了我多年,我雁孤飞,绝不会解散他们。”
“大雁,你既不肯借钱,又不肯借楼,”鱼家傲慢条斯理的道:“我现在陷入困境,你总得想想办法吧!”
雁孤飞心头有了怒意,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真当我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么?
他本来打算以委婉的方式拒绝鱼家傲,但鱼家傲步步紧逼,就不能惯着他了。
雁孤飞打量着鱼家傲的一身行头,“你戴着名牌手表,穿着名牌西服,抽着昂贵的雪茄,像是陷入困境的人吗?”
鱼家傲抖了抖烟灰,“与街头的乞丐相比,我的日子比他们好点,但与田重义这种大富豪相比,我其实就是个乞丐。”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