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话出自《左传》。
春秋时期,晋灵公性格残忍,滥杀无辜,宠幸佞臣,生活奢侈,大臣士季冒死劝谏,灵公表示:“我知错了,一定会改。”
士季很高兴,说出了一句千古名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
满经纶自幼饱读诗书和经史子集,人如其名,满腹经纶,自然熟知《左传》中的典故。
他噗通跪倒在常香思脚下,“常助理,如果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
常香思看了一眼令狐宗,令狐宗微微点头。
“满经纶,念你是初犯,可从轻处罚……”常香思沉吟片刻,“将你降职为大堂经理,你是否愿意?”
满经纶忙不迭的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常香思冲门外喊道:“安琪儿。”
安琪儿娉娉婷婷的进屋,弯腰道:“常助理,请吩咐。”
“从今天起,你接替满经纶,担任雁翔酒店的总经理。”
“谢谢常助理的信任。”
“这不是我的信任,这是老板对你的信任。”
安琪儿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令狐宗,道:“我绝不辜负老板的信任。”
常香思指着水池中的田甜,“田小姐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万万不能怠慢。”
安琪儿忍住笑,“琪儿明白。”
常香思叮嘱道:“田小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无论她想吃什么东西,喝什么酒,都立刻送到房间。”
田甜暗道:我与常助理素不相识,她却如此优待我,一定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
反正,我欠了再多的账,我爹也有能力帮我买单。
田甜从池中爬出,走到安琪儿跟前,道:“无论我想吃什么,你都会送到我房间,是吗?”
“是的,”安琪儿微微弯腰,“田小姐,您想吃什么?”
田甜指着令狐宗,“我想吃了他,请将他弄到厨房,切成片,送到我房间,另外,拿点酱油、醋、大蒜、小米辣,我沾着吃。”
安琪儿赔笑道:“田小姐,我们没有这样的服务。”
田甜瞪着安琪儿,“你怕我给不起加工费和服务费,是吗?”
“加工费和服务费没多少钱,但食材很贵。”
“酱油、醋、大蒜、小米辣,这些都是普通的食材。”
“那些的确是普通食材,但令狐先生不是普通食材。”
“令狐先生?切!”田甜撇了撇嘴,“不过是我的私人管家而已,值不了多少钱。”
安琪儿道:“以活人为食材,本店从没做过这样的生意。”
田甜道:“凡事都有第一遭,安总,你开个价吧,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客人,安琪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常香思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红酒,她想看看,安琪儿如何应付刁蛮顾客。
令狐宗突然道:“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居然在这里冒充有钱人。”
田甜怒视着他,“你说谁是穷光蛋?”
令狐宗道:“自然是你。”
“我是田重义的女儿,”田甜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居然说我是穷光蛋,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令狐宗道:“你不是田重义的女儿,你是个骗子。”
田甜怒道:“什么?你说我是个骗子?”
令狐宗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骗子,骗吃骗喝骗住,欠了一屁股账,居然还有脸继续住下去。”
安琪儿一脸狐疑,“令狐先生,田小姐真的是骗子吗?”
令狐宗道:“如假包换的大骗子。”
田甜大吼道:“我不是骗子,我是田重义的女儿田甜。”
令狐宗掏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田甜,然后,与田重义视频通话,“董事长,你认识这个姑娘吗?”
田重义的声音从手机传出,“不认识,我从没见过她,她是谁?”
田甜大叫道:“爸,我是你的女儿,田甜!”
田重义道:“我的女儿叫田师师,不叫田甜。”
田甜震惊得无以复加,老爹居然不认她了,难道他得了老年痴呆症?
老爹才五十多岁,年纪并不算老,而且身强体壮,前不久刚做了体检,一点毛病也没有。
他绝不可能患上老年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