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摇的出最大的点数。
紫衣公子后面是一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这一局她认了。赌场是不允许将骰子摇碎的,因为即使江湖人不使用真气,也有不少炼体之人只靠着手腕的力量,就能将盅中骰子的棱角处高速撞击,轻易将骰子撞碎,而骰子若是运气好碎成了两半,一个骰子变成了两个点数,一个六一个一,那便是赢,但大概率是碎成了好几块,没法去界定哪一块算点哪一块不算点,一旦碎了又要全局跟着重新来过,实在是过于败人品。
所以在念癫和姿衣公子都摇出了三个六之后,那女子若没信心跟上,就可以弃权了。
念癫在见到那女子弃权之后,转过头来看向了袁真,示意他输了,他也想看看袁真是个什么表现,说实话,这是赌场,又赌场的规矩,但江湖人本就是一群隐形的规矩破坏者,就算袁真狂性大发,念癫也觉得自己会出什么事情,反而因为袁真在这闹事没准能看点乐子。
袁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朝着念癫会心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顺着桌边推向了念癫,银子划过桌面,先是平着滑行,随后减速滚动了两下,正好停在了念癫的胸前,至于紫衣公子那份,会由那女子给出。
袁真掏出了银子,也没什么执念或者意气,潇洒起身让出了坐位,他打算去看看其他牌桌,骰子他算是会玩的,因为规矩简单,其他的赌法他可是没好好见识见识呢。
念癫接过银子,看到袁真起身,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袁真看向他笑的那一下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来由的,他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这位施主,还不知尊姓大名!?”
袁真已经离开了座位,头也没有回道:“区区袁真,无足挂齿。”
呼......无足挂齿。
念癫好像得到了安慰,但危机感却迟迟不退,无足挂齿......袁真......袁......真?
念癫在心中念叨了好几遍,突然脸色巨变,连骰盅推到了他身前都没有注意,匆忙的从怀中掏出了用于赔付这一局的银两和桌钱,起身就离开了赌坊。
念癫可不是那个佛法精湛武功深厚的念痴,他更像是个低配版的了空,对于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人或事了解的相当之多,袁真之名他不可能没听过,甚至他还深入的去了解过袁真,毕竟天书阁下山弟子,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呢?
现在已知的天书阁大弟子古麟,那是当朝太子,二弟子聂雅,虽然江湖上传闻是失踪了,但是别人不晓得,念癫可是知道那聂雅是鬼国的王室,那是妥妥的公主,只有三弟子袁真,就好像江湖隐形人一般,这正常吗?
念癫研究了袁真不少的时间,无论是性格,还是轨迹,得出的结论就是,袁真在谋划,谋划的是人是物他不知道,谋划的方向他不知道,谋划的结果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袁真的谋划到底开没开始,结没结束,但他知道袁真一定不是默默无闻的没事在江湖上溜达溜达,闲了就到姑苏家中宅着的这么一个人。
佛门讲因果,若是别人,输赢了顶多就是几两钱财,不碍什么事,但是赢了袁真,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输出去什么。
心中的慌乱之意仿佛警钟,——不行,我得赶紧找师傅救命!我不想死!
......
“我不想死!别,别杀我!”
旬阳城外,念癫心心念念的了空正站在独眼鳄的面前,浑身泛着佛光,就连双目之中,也被金光所覆盖,金刚经在他频繁的使用之下,竟然有了几分突破之意。
而独眼鳄已经狼狈的匍匐在了空的身前,身上本就破烂的衣装此时又多添了几个破洞,身上浓密的真气也接近溃散,金刚经对于他的一身毒功压制太甚,几乎手段尽出的他,也没在了空的手下讨到什么好,反而是被了空左手如来神掌,右手金刚经,打的半生不死。
此时他紧紧抓着了空的裤脚,声泪俱下哀求着了空,了空虽然杀心已起,毕竟这独眼鳄出名也是和他宗寺作对出的名,但佛门向善,了空即使权欲心重,也依然摆脱不了和尚的禁锢,心中的权衡在撕扯他的想法,——也许让他皈依佛门是个不错的选择。
西南功法诡异而不外传,这样一个底牌收到宗寺也有不少的好处。
还未等了空想完,独眼鳄见了空分神的一瞬间,一抖袖口,其袖口处突然窜出一条半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