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怎么了？”江黎发现苏落的脸色变得惨白，出声询问。

苏落勉强笑道，“没什么，师姐。”

江黎还要再问，却听见外面的那名白衣女子开口，“天字间三号的贵客们，楼儿能否请你们出来，做我的有缘人呢？”

天子间三号正是他们的屋子。

众人都注意到了苏落不太好的脸色，白冬书扩音婉拒，“很抱歉，我们还有事在身，辜负姑娘的好意了。”

楼儿继续出声，“贵客们，能否给楼儿一个面子，我只是觉得那位小姑娘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想叫出来见一见罢了。”

她说着说着，便开始落下泪来，“楼儿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打扰贵客的雅兴，是楼儿的不是了。”

美人落泪，自然惹得无数人怜惜不已，一些护花使者看不下去了，“就见一面而已，有什么好推辞的？”

“就是，难不成你的脸是金子做的，看不得了？”

“天子间的就可以看不起人了？”

“就是。”

白冬书有些动怒了，刚要开口，江黎已然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儿笑了笑，“贵客，我想见的是那位......你做什么？！”

江黎掐住了她的脖子，让楼儿动弹不得。

台下乱了，“快来人！杀人了！”

江黎冷然一笑，大门‘轰’地关上了。

来这里的都是些平民百姓或修为低的散修，没人见过这种阵仗。

楼儿的脸已经涨红了。

“面子？你个修士，都主动来做妓子了，有什么面子？”

“我今日就是杀了你，在场诸位，谁敢拦我？”

楼儿能感觉到江黎的杀意，但她已经呼吸不过来了。

有胆大的想仗义执言两句，“你怎可乱造杀孽，你——”

他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江黎手里，楼儿正趴在地上，狼狈地呼吸着。

“不想让她死？”江黎倏然一笑，“好啊，那你就替她死吧。”

说完，那人的头已经滚落下来。

“还有人要说吗？”她擦拭着手上的血，台下人已然瑟瑟发抖。

她擦拭干净了手，蹲下身看向已然吓尿的楼儿，捏着她的下巴。

“看见了吗？你的命，是别人的命换来的。记得给他多烧些纸钱，不然——”她顿了一下，语气恶劣无比，“小心午夜惊魂哦。”

说完，她便回了天字间，大门也敞开了。

归元宗的人却已经习以为常。

大师姐做事一向有分寸。

“死的是云霄门通缉的杀人犯，不用担心。”她语气温柔，仿佛刚刚那个杀人的不是她。

“小师妹，我们走吧。”宋清芷抱了抱苏落，阮既明原地画了六张传送符，众人立马回了宗门。

回宗门时天色已经黑了。

大家都想去水月峰照顾苏落，江黎却让他们半个时辰后再来。

她带着苏落上了水月峰，瞥了一眼她的右手，“别掐了，已经流血了。”

苏落这才回神。

弟子们的洞府虽说都自带禁制，但由于归元宗本来人就少，来来往往开关禁制太麻烦，所以没人开这个禁制。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江黎昏迷时他们能进她的洞府。

水月峰上的月亮湖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凤眼莲有灵力的温养，开得依然灿烂。

她们又坐到了那处小凉亭里。

“苏落”，江黎倒着茶，“我虽不知那楼儿与你是什么关系，但看你的表现，想必她曾经伤害过你，且伤得很深。”

苏落一直在宗门里犹如一个活泼聪慧的小太阳，很少有如此萎靡不振的时候。

苏落想起楼儿的样貌，手覆在膝盖上，微微发着抖。

却忽然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了好了，你不愿说便罢了，下次再见到她，师姐帮你弄死。”江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师姐”，苏落竭力表现得平静，“你还记得，我是另一个世界的吗？”

江黎点点头。

苏落死死控制着不发抖，“我在那个世界，是一名学生，就像凡人界学堂里的学子一样。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的学堂风气很差，教授的先生都不管事情，学堂里有一群不学习，喜爱打架斗殴的人。”

江黎沉声，“所以你就是被她们打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