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前的最后一天早晨。
指导老师来验收成果。
她们这组八人站在一块第一次一起唱完一整首。
教了她们几天的指导老师对每个人都提了些建议,轮到奚初时她用夸张的语气说:“关于奚初……要不奚初来教大家?”
非常高的评价,她还让所有人跟奚初看齐。
大家表示:我们一直都在啊。
指导老师完全没发现她的嗓子出了什么问题,奚初松了口气,连严厉的指导老师都觉得没问题那就是完美了!
八个人围成圈圈重复练习磨合团体熟练度,毕竟这是团队表演不是什么个人秀。
她们要对抗的是别的队伍而不是对方,团结和谐非常重要。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奚初已经把这首烂熟于心可以倒着背了。
她们这组的选管罗厉提醒奚初她们去试演出服。
奚初带着队伍换上演出服。
换上衣服她终于有了马上要公演的实感。
“哎呀,这个对你来说有些松了。”服装师抓着奚初腰间多出来的布料。
服装尺码数据来自初舞台时期,显然她这些天的努力都奏效了。
没白挨饿,奚初愉悦地挑眉。
“换下来吧,我改一下。”
初夏的傍晚,风都带着暖意。
一盏盏路灯亮起,照亮像黑色丝绸般的夜幕。
奚初换回了自己的训练服,无聊靠墙张望时看见了面对墙角闻温。
她半弯着腰面色有着些许惊慌,胸脯大幅度起伏在做深呼吸。
“闻温?”奚初上前两步,谨慎地望着她。
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后她立马挺起腰,拉起一个扭曲的微笑:“我没事,我们快点回去训练吧。”
她推搡着几位队友,回到练习室她们重新演唱了好几遍。
闻温的状态好像越来越差,一次比一次糟糕,几个队友投来关照的眼神。
她默不作声忽视,重复着“再来。”这句话。
温度适宜的练习室她开始冒出冷汗频繁地叹气,奚初和几个队友交换了个眼神,对她叫停。
“你在冒汗,不舒服吗?”奚初轻轻抓住她发冷的手臂。
闻温无意识甩开她:“我真的没事,你们要休息的话我自己继续。”
七个人坐在边上喝着润喉茶,视线不约而同在这个令人担心的D班训练生身上。
闻温前段表现还算正常,接着按着定好的走位转身看见她们七个,霎时间,她失声了。
口腔吞吐着就是发不出声音。
奚初捕捉到她眼眸中那一瞬间的惊恐,她不再跟闻温废话,直接拉着她安置到懒人沙发上。
她面色惨白用力地喘息着,奚初看她这副样子赶忙扭头让徐黎慧找个牛皮纸袋。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命令我,但是你……就算了…”
她很快拿来一个袋子,奚初把它交给闻温。
“紧张到不会呼吸”这句话一直都不是玩笑。
闻温现在靠着牛皮纸袋捂住口鼻缓解着手脚发麻的不适找回清醒。
“呼吸过度……你很焦虑,要和我聊聊吗?”
闻温卡顿地点头,她的眼眶不知何时泛起血色的红。
奚初把她带到练习室的另一角,抚摸着她的背安抚。
“我觉得我会搞砸这次的演出。”她吐出虚弱的气息,倚靠着自己的双膝。
“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说不清楚,也许是我的表演真的很糟糕,我总幻想着我在舞台上会出错拖累你们。”
闻温就是那个在初舞台上唱“嘿哈。”的那个训练生,去年她也参加过这个节目第一轮她就被淘汰了。
临近公演的几天她在梦里经常梦到自己在舞台上失误出丑,台下的黑影还传来密集刺耳的嘲笑声。她曾经最爱的舞台现在她却如此恐惧,一种深深的无助感围绕在她心头。
“这次上节目是公司给我的最后的机会了,我真的很喜欢舞台,但我的家人并不支持我,这次失败后我就会听从家里人的安排。我的年纪太大耗不起了。”
奚初安慰她:“什么?你明明看着很年轻!”
没想到看着最会照顾人的闻温,最不会照顾的人竟是自己,奚初有些吃惊。
“我零零年出生的,虽然是十二月三十一号……但跟你们比还是差挺多的。”闻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