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楼台。拍手称快者立场以明,也有人战战兢兢,生怕在这强者云集的大殿里自己则会变成他们相互震慑的工具。
司马云澈居高临下,说是商量,实为恐吓:“既然各地门主都以有决断那就请移至后殿将各位的通灵玉蹀留下,之后该怎么做各位,不用我说了吧!”
事已至此任何抵抗都是徒然,司马相府势力庞大,而且还有一支战力非凡的赤灵军,如今奈何是谁也不可相抗,不如老老实实的从了,说不定以后即使变了天地也不至于落到除名驱逐的境地。或许都是此等想法,不一会儿七里神殿里已经走得不剩几个人了。
就在司马云澈刚要开口之时,一名宫人急急跑来,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司马云澈脸色大变,一个快步走上台阶禀上。司马明空表面虽无太大波澜,眼神却如刀剑一般锋利。
只听他用及其冰冷的语气说道:“澈儿,这里便交给你了。”
“是,父相。”司马云澈得意道
司马明空走后,他则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嚣张跋扈是与生俱来,偏偏还多了一个自不量力的坏毛病,父亲刚走便迫不及待地走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座位,俯视着剩下几人,强硬言道:“如今你们也看到了,所有人都愿意归顺我相府,你们几位作何打算?”
龙游蠡本就与司马云澈有些交易,虽无明说,但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而蕨薇则属西菀,幕后主人身份不明,司马云澈对她也些许有些忌讳。
最后便是嶙川的御灵山庄,棠央一战之后,司马云澈不止一次想踏平御灵山庄,更要让御水菩提给他磕头谢罪,这次机会他定是不会放过。
司马云澈离开座位,直直的走到御水菩提面前,突然俯下身子双手扶在菩提座椅之上与她四目相对,他很想从菩提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看懂些什么,他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如何看待他的,凶狠?残暴?还是像个由她摆布的傻瓜?想到这里司马云澈狠狠问道:“敢问御庄主,可否愿意与我共寻佛蔻啊?”
御水菩提轻声一笑,缓缓说道:“公子功勋盖世,哪里还用指望别人,今日我莫说不应就是应下了,你觉得你我二人的合作又能维持多久?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私仇。你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了我御灵山庄的人,你以为我会一笑泯之?”
光影之下,殿内的鎏金壁画闪着熠熠光辉,而在司马云澈看来这个女人好像比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更想征服:“哼,区区一个伏鸠,与我们的合作一比,根本不值一提。我是看中你们的实力才愿意不计前嫌,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御水菩提面色微变,冷声说道:“区区伏鸠,不值一提?恐怕在您的眼里任何人都不值一提,敬酒也好罚酒也罢,我吃与不吃还轮不到你司马云澈左右。此场闹剧就此结束吧,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要再打御灵山庄的主意,否则我也不会再像今日这般与你好好说话了。”
司马云澈微微一怔,不知为何他从御水菩提眼中看到了一种久违的不可抗拒,一阵无形的压力从心底而来,让他不得不放开双手向后退了两步。
御水菩提站起身来,眼神没有丝毫改变,冰冷异常,以至于让身后的糖九和焰舞一度认为,这,真的是那个只会疯玩惹祸的婆婆?
踏出大殿之前,御水菩提驻足停留片刻,而后回首凝注着那个浑身都透着不甘心的司马云澈,缓缓说道:“你们把人扣押在这里的目的应该不会只是想获取他们的玉牒那么简单吧。毕竟真正拥有灵体的人是不需要那个东西的。用这种方式排除对你们没用的人,然后利用玉牒的灵络继续搜索,乘隙杆足,扼其主机,这样明目张胆地反客为主插足别人的家事,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拥有正儿八经灵体界位的人无不心头一惊。毕竟敢公然与司马家为敌的场面他们还没机会见过。
龙游蠡与司马云澈的关系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替他说话的。
只见他冷笑道:“那些杂碎什么时候也需要御灵山庄站出来撑腰了。别忘了,这七里神殿只承认玄灵册。你看,他们乖乖献出玉牒的时候,那个翊君可是连看都没看一眼。靠旁门左道获取灵息的他们根本不配在我玄灵界占有一席之地。我倒以为,一网打尽才是正道。”
此时,坐在一旁的蕨薇咯咯笑道:“御灵山庄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自然见不得这明晃晃的欺人场面。”
御水菩提转过身,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随你们吧!”
踏出悬山之后,糖九才敢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