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严肃的俊俏容颜也随即不正经起来。
二人进了巫地却未看见半个人影,御水菩提微闭双眸,虽是探得岑穆郎和似锦的灵息但确切位置怎么也寻不到,而水月的灵息却已是弱到几乎没有。
御水菩提拉了拉青千缕的衣服,轻声说道:“你与水月本为一脉,什么地方会使你们灵力散的最快?”
“我父修的乃是日珏,姑母则是盈月,所以长时若身处黑暗灵力必亏。”
“黑暗?如此我大概可知水月被囚之地。若是真如我的猜测,那囚禁水月之人定是对他无比熟悉,甚至熟悉白苍撷和青鸾。”
青千缕沉默不语,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白家何时有过这样的仇人。
而此时神坛之下的囚牢里白水月已是虚弱不堪,苍白的脸上渗出点点汗珠,眉头也微微蹙起,以往净如清泉的明眸现在也平添了几分蒙眬。
潺语依旧躺在不远处的案上,仿佛已在孤寂中沉睡了百年,冰冷的琴弦已无半点白苍撷的温度。
水月俯身坐于案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拂在弦上,一阵琴音悠扬而起,似沐春之风徐徐过林后的晨诗,似清泉激石水花涟涟的晚歌。
情到深处语解无果,目含浅光一曲悠扬却也诉不出儿时的清平之乐。突然,琴音一转,又满是悲愤之感。闻之,寒若冰封于万丈深渊,心死如灰,恨意也如滔滔浩海奔于心间。
水月心想:在此一曲祭过往,愿此仇此恨随之而去,从此之后为人而生,为己而活,不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