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马车晃晃悠悠往前去了,直到在前面拐弯。
白芷才收回目光。
没等多久,白芷就知道了二人并没有见到吴羡之一事。
至于为何?白芷暂且不知,里面只传出来说是吴羡之在忙。
白芷冷笑,一个被架空的县令,都放年假了,还挺忙?
不过不用问了,结合方才二人面色,白芷心中有了猜测。
心中直骂:“畜牲!”
“回吧。”白芷吩咐一声:“去徐记买些糕点带回去。”
“是。”
马车悠悠启程,白芷更加坚定了和离的念头。
“看来要想个办法了。”白芷低语:“不如查查那畜牲为何求娶?”
“夫人?”月霜好奇:“夫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白芷摇头。
心中却盘算开了。
她一直觉得,吴羡之求娶原主这事有蹊跷。
读书之人,未有功名是最难。
等到有了举人功名,已算官身,不想继续科举,便可入仕为官了,吴羡之为何要求娶原主?
是,段家也算富甲一方。
可吴羡之明明可以娶个小官之女,这样于他仕途更有利,吴羡之不会不知。
而且,吴羡之科举有望,为何不等高中进士之后,成为官身之后选个官员女儿成婚?
白芷是如何都想不通,不过她有个大胆的猜测。
若真如她猜的那般……
白芷手一抖,看来她是该查查了,省得东窗事发,连累她与一双儿女。
白芷说做就做,回去直接找来常满。
“常叔可知我父亲在哪?”
白芷是想直接写信的,可想想段长丰常年不在家,还是决定先问下行踪。
“我刚收到老爷的信,小姐可以自行查看。”说完,常满便递来一个未拆封的信封。
白芷一愣,没想到这么巧:“多谢常叔。”
“小姐可是有事?”常满试探的问。
“嗯……算是吧。”白芷挥手,叫月盈带人出去。
月盈带人退出去,自己守在了门边。
“常叔不觉得当年吴羡之求娶……我,很奇怪吗?”白芷定定看向常满眼睛。
“小姐终于想开了?”常满一愣,接着是欣喜漫延:“当年我与老爷都觉得此事蹊跷,那小子眼睛不老实,一看就是个心眼子多的,可你这孩子当时……唉,不说了不说了,如今你想明白了,常叔就不必担心你那日再被他骗了,相信老爷听了也定然高兴。”
果然如此。
都看出了蹊跷,只有原主春心萌动,憧憬着婚后恩爱。
“那常叔与我爹当年可有查过此事?”白芷追问。
常满点头,又摇头:“老爷叫人查过,说是吴家那老太太重病,急需用钱。”
“当时,你们订婚,吴羡之以此向老爷借过一笔钱。”
“后来,的确有人常见他跑医馆,小姐又一心想嫁给他,也就没接着查。”
“小姐可是有何怀疑?难不成当初不是那老太婆重病?”
常满还好奇的问。
白芷摇头:“我不知,但我怀疑并非如此。”
她观察过老太太身子,老太太身体康健,不像有过重病的样子。
再者说……
她仔细回忆,记得不久后成婚,老太太也是好好的。
再想想,后来每年吴羡之都会在原主这取一笔银子,还有段长丰送给原主的一些名家书画……
疑点重重,怎能不查?
更别说,闹不好还要连累自己了。
“常叔,你过来些……”白芷压低声音。
常满靠近后,在他耳边小声言语几句,看他震惊的眼眸,苦笑一声:“所以我们定要先查出来,以免东窗事发。”
常满慢慢让自己平静,咽了口口水:“放心,兹事体大,我亲自去。”
“成,那就麻烦常叔了。”
“嗨,客气什么?”常满拍拍胸口:“此事你就不要给老爷写信了,以免途中有什么意外。此事交给我,我这就出发回原籍去查……”
“不必着急。”白芷摆手,拉住急吼吼就要离开的人:“已经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常叔等过完年再去也不迟。”
“可……”此事太大,常满实在心慌。
“哎,常叔信中爹爹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