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何晓钰实在熬不住。
终是睡了过去。
天明。
车厢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是卖早餐的餐车来了,娇娇妈买了两个包子,一碗稀饭。
“闺女,你想吃啥?”卢采莲问闺女。
她的精神比昨日好了很多。
每次坐火车都是这样,第一日能睡一天一夜。
到第二天,兴许是适应了,就不会再睡。
“妈,我想吃油条。”何晓钰已经闻到了油条的香味。
她最喜欢吃火车上卖的油条。
卢采莲买了豆浆油条。
何晓钰这会儿也饿了,就不着急洗漱。
她拿起一根油条,把油条泡在装了豆浆的搪瓷杯里。
泡了豆浆的油条,那是又甜又香。
何晓钰大口地吃着。
“妈妈,我想吃油条。”娇娇又盯着对面。
“你这孩子,我刚刚不是问你了吗?是你说吃包子的。”娇娇妈有点发火。
何晓钰也很郁闷。
这小破孩,怎么就盯着别人吃的东西眼馋呢?
“可是,我现在就想吃油条。”娇娇作势又要哭闹。
“我去给你买。”娇娇妈瞪了对面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是对面母女的错。
然后她走出车厢。
估摸着餐车还没走远。
大早上的,何晓钰被小破孩整得心情不好。
她也狠瞪了小破孩一眼。
哪知小破孩竟然朝她做鬼脸。
不生气,我是大人!
何晓钰大口吃她的油条。
很快,娇娇妈就买了豆浆油条回来。
娇娇小破孩高兴地拿起油条吃。
可她只是吃了一口,就把油条丢在一边。
还是吃她的包子。
看来娇娇这小破孩根本就不喜欢吃油条。
只是见到别人吃,她就想要。
就像昨天闹着吃饭,结果她妈妈费劲儿去买了饭回来,她却是睡着了,没有吃。
何晓钰做了一番心里建设。
她是大人,不跟小娃一般见识。
“妈,我去洗漱,您要不要一起去?”
虽然坐火车,不能讲究太多,但刷牙洗脸,何晓钰还是不会省。
顺带她还要去大解。
还是惦记着老妈的劫难,所以她不想老妈离开她的视线。
卢采莲道:“你去吧,我这会儿还不想上厕所,我待会儿再去。”
“嗯,那我很快回来。”何晓钰只能快去快回。
何晓钰简单洗漱了,然后拉了粑粑。
回到车厢,看到老妈坐在卧铺上。
“妈。”何晓钰挨着老妈坐下。
还好,没发生啥事儿。
抬眼,却看到对面空空如也。
“哎!娇娇妈带着孩子坐火车,也是够辛苦。”卢采莲叹息。
“咋啦?”何晓钰有不好的预感。
卢采莲道:“先前你刚走,娇娇就喊肚子疼。娇娇妈就把孩子抱去找乘务员。”
火车上没有医生,但乘务员那里一般有急救的药物。
何晓钰嘀咕:“得亏没给她吃的。”
“是啊!还是闺女你有先见之明。”卢采莲后怕。
要是昨天把饭菜给了娇娇吃,那今天娇娇肚子痛就会怪到他们头上。
何晓钰拿起老妈的手,看着老妈的掌心。
卢采莲陡然发现闺女凝重的神色,“闺女,你在给我看手相?”
“嘻嘻,我闲着无聊。”何晓钰打哈哈。
“看出啥没?”卢采莲哭笑不得。
“我妈善良,有福报,定能长命百岁。”何晓钰笑嘻嘻说道。
“姑娘,你会看相啊!能帮我看看吗?”
上铺的中年大叔语气诚恳。
随后他从上铺下来。
何晓钰抬眼一看,心里倒抽一口凉气。
这位大叔穿着中山装,腋下挎着一个公文包。
看模样,就是一副官家派头。
只是他的印堂发黑。
这凶兆比老妈卢采莲的更甚,怕是有血光之灾。
甚至有性命之忧。
要说,别人的生死,何晓钰真是管不了。
可这人又是大富大贵之相,若是躲过这一劫难,必定飞黄腾达。
当然,要想何晓救就他,还得看这人是不是行善之人。
于是何晓钰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