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蒲安能的话,钟长鸣三人皆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蒲安能并非是他们请来的,而是蒲安能听说蒲淮受伤后大发雷霆,主动找到钟长鸣提出要废了姜意晚的。
废掉姜意晚这件事是钟长鸣梦寐以求的。
现在能够有蒲安能的撑腰,钟长鸣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同意。
他们刚刚还担心蒲安能会被那余知忆的巧舌如簧成功劝说,同意放他们二人离开呢。
还好蒲安能心中的仇恨足够稳固,没有那么轻易就动摇。
钟长鸣的脸上阴云消散,再次浮现出狰狞的笑容,看着姜意晚和余知忆二人。
余知忆听完蒲安能这些话,目光之中寒意更甚,刚要开口讽刺的时候,姜意晚却突然有微弱的声音传出来!
“完全是放屁!”
“请罪?我人都死了,你请罪还有什么用?而且你这老狗,你光说我废了你的儿子,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何要废你儿子?”
“你敢不敢问问他都做了什么?”
姜意晚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刚刚那一爪对他的伤害的确不轻,此时他体内的太古洪荒真体正在疯狂运转,修复着他受到的损伤!
听到姜意晚的话,一旁的钟长鸣和黎天穹都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
这小子也是真敢说,恐怕他是第一个敢叫蒲安能“老狗”的人吧?
他一定会彻底惹怒蒲安能,这下子,这姜意晚更是必死无疑!
两人的心情皆是大爽!
看到姜意晚居然还能起身,蒲安能诧异则是地眯了眯眼!
姜意晚辱骂的话语更是让蒲安能满是褶皱的脸庞疯狂颤抖起来。
这小子,生命力怎么如此顽强?
自己这一爪虽说没用全力,但是寻常的拓海境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一爪下存活!
拓海境弟子那脆弱的内脏和丹田之海根本承受不住这催魂神爪。
这个姜意晚果然不简单!
一旁的蒲淮闻言,立马通红地双眼瞪着面前的姜意晚,狂怒至极地呵斥道:
“你居然还在此处血口喷人?我做了什么?你现在整个人完好无损,我可有伤害你分毫?”
“而我呢?丹田之海被你残忍废除,此生再也不能修炼!你把我彻底毁了!”
“今日,我必须要你付出代价,你这狗杂碎必死无疑!”
姜意晚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口鲜血,再给自己服用了一枚回春丹,缓解一下伤势。
对于蒲淮的话语,姜意晚只有冷笑。
“你没有伤我分毫?哪次你不是冲着杀我而去的?若不是我运气好,我此时坟头草都快两米了吧?”
“第一次,雾山之行,你和权玉轩二人勾结,想要将我杀死在雾山之中,神不知鬼不觉!没错吧?这件事钟长鸣这条老狗同样有参与!”
“第二次,战堂之中,你再次与钟长鸣勾结,设计陷害将我关入禁闭室,妄想着让我错过奉天池之争!这时候恐怕你已经有点害怕了吧?”
“第三次,奉天池当日,你以我师父的棺木威胁于我,让我放弃争夺奉天池,否则就砸碎我师父棺木。此时的你,是不是已经开始丧心病狂了?”
“以上这些,我可有说错?”
姜意晚的声音明显可以听出虚弱之感,但是每个字都是掷地有声,诉说着他的冤屈。
余知忆更是眼眶微红。
她每日别院之中练剑,哪里知道这姜意晚在外经历了这么多!
姜意晚一直被蒲淮针对,压力想必也非常大吧?
但是他仍然创造了奇迹。
短短七日,从一个人人厌恶的宗门废狗,变成了新一代的年轻一代第一人,这背后到底需要付出多么艰辛的努力,没人知道。
余知忆恍然想起那日姜意晚和她说的话。
那时候的姜意晚粲然一笑,在别院之中轻松地说出了一句话。
……
“正所谓向死而生!”
“我宁愿因为努力而丧命,也不愿意在等待之中苟活!”
……
当时余知忆还以为这不过是姜意晚的少年意气,没想到,这姜意晚当真是这么做的。
他走的每一步,哪一步不是向死而生?
钟长鸣听到这些,立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出来,怒斥道:
“一派胡言!当真是放肆!我钟长鸣身为执法堂的长老,岂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