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能够像花开四季,一直循环往复,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爱而不得,求而不能。
爱情,到底是什么,是《凤求凰》,还是《孔雀东南飞》,谁也不知道。
在人性的本性和阶层固化的利益面前,爱情,大抵就是沾在衣服上的一粒尘埃吧。
就在顾念和木易城的爱情,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渐入佳境时。
这天,酒店入住了一位来自北京的顾客,前点名要顾念为其服务。
顾念来到酒店大堂,只见这位女性顾客,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长相漂亮,气质强干,身材高挑,大约170的身高,使她看起来更加修长,有些迫人的气势。
顾念来到她面前,微微一弯腰,满脸微笑着说:
“女士,您好,欢迎您入住我们酒店,我将竭诚为您服务”。
那女的看了顾念一眼,指指她脚旁的箱子,示意顾念给她拎上。
顾念拎起箱子,有些沉,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你叫顾念是吧”?
那女的冷不丁突然开口,顾念微微一怔,点点头。
“那你直接带我去木易城的房间吧”。
女人说完,看着顾念,等她带她去木易城的长包房。
顾念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面带微笑,礼貌地带着女人进入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女人就肆无忌惮地从头到脚将顾念打量了一遍,嘴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还以为是什么倾国倾城,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便高傲地昂着头,不再理会顾念。
顾念心里一沉,有些惴惴不安起来。看样子,这女人是来者不善,不知道她是木易城的什么人,又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充敌意。
顾念急于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她有些害怕,无奈木易城今天一早就出门办事去了,最近他比较忙,总是早出晚归,顾念也懂事地尽量不去粘着他,打扰他。
到了木易城的房间,顾念打开房门,侧着身让女人先进去,她拎着沉重的箱子,跟在后面,随手关上门。
女人进入房间,开始四下打量,从客厅到卧室,甚至连阳台都去看了看,又拉开卧室的衣柜门,看着里面只有木易城的衣服,才面色缓和下来,抬抬下巴,对顾念指指客厅沙发:
“去坐下,陪我聊会天,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顾念忐忑不安地来到客厅沙发坐下,腰背挺得直直的,有些僵硬地坐着。
“我姓薄,叫薄瑶,是木易城的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两家长辈认定的木易城的未婚妻”。
顾念脑子里轰的一声,犹如一个炸雷,在她头顶响起,浑身也如坠冰窟,从头凉到脚。
薄瑶见她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又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你跟木易城是怎么回事,我远在京城,都听说了不少你们的事”。
顾念收敛心神,她抬头望着薄瑶说:
“薄小姐,我跟木易城就是顾客关系,他入住我们酒店,酒店指派我做他贴身管家,专门为他服务,打点日常生活”。
薄瑶皱皱眉,有些似信非信,又有些模棱两可地说:
“但愿如你所说,别妄想你不该想的,有些高枝,你攀不起”。
顾念有些苍惶地从这套总统套房里逃了出来,一路上,她有些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有同事看她神色不对,连忙询问她:
“顾念,你怎么啦,脸色这么苍白,是生病了吗”?
顾念张了张嘴,想出声回答,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好胡乱的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去。
她茫茫然不知道该去哪儿,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痛哭一场。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顾念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酒店的花园深处的湖泊边上。
这里距离酒店有些远,平常基本没有人来。
顾念无力地滑坐在湖边的休憩椅上,屈起双腿,她把头埋在腿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往下流,那眼泪流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有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念的眼泪流干了,她想哭也哭不出来了,只觉得心脏像初人拿手揉搓着,一拧一扭地疼着,她想大声呼喊,却发不出声音,只好任由那疼痛漫延到她四肢百骸。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顾念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湖边,呆呆的看着湖里那已经枯萎的荷叶,和水面上漂着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