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不知道为什么古人会把酒比作玉液琼浆，甚至还围绕着酒，衍生出那么多流传千古的名人佳话，名篇佳句，更有甚者，如李白，一首《将进酒》，更是酒中诗作的精典。

直到顾念将胃里的胆汁都吐出来了，才稍微缓解了一下难受的感觉。

晓兰见一旁的男人，洗好手还没有要离去，反而是眼神探究地一直盯着顾念，她不由得心里毛毛的，生怕再横生出什么事，连忙赔着笑脸对男人说:

“先生，不好意思哈，她喝多了，我们一会儿就走。”

男人拧了拧眉，看着顾念的侧脸说:

“你就是这样生活的，这样的自轻自贱，你答应过我的要好好生活，你就是这样做的？”

顾念闻言，转过头，眼神直直地看着男人，大脑有片刻空白。她苦着脸，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才终于想起这人是谁。

“是你，向阳，是你，你怎么在这？”

“你别管我怎么在这，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在这，还喝成这样，穿成这样。”

顾念尴尬地低头看着身上开叉高到差不多大腿根儿的旗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嗫嚅着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为什么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总是会让他看到，顾念难堪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向阳见她一脸尴尬难堪不说话，有些生气地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晓兰连忙伸出双臂拦在顾念面前，语气有些急促地说:

“先生，你想干嘛，你要带念念去哪儿？”

向阳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晓兰，语气不悦地说:

“让开，我不会伤害她，就是带她出去聊聊，你要不放心，可以在后面跟着。”

说罢，不再言语，伸手推开晓兰，拉着顾念就出了洗手间。

顾念脚步有些踉踉跄跄被向阳拉着向外面走去，晓兰也紧紧跟随在后。

几人穿过大堂，门童帮忙推开大门。向阳拉着顾念来到一处凉亭，亭子里摆放着供人喝茶休憩的茶桌椅。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拉开一把椅子，坐在顾念对面。

只见他微仰着身体，伸着一双修长的腿，有些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顾念。

顾念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

“向大哥，对不起，我……。”

顾念顿了顿，有些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她该怎么告诉他，她是被人抛弃了，又被人赶尽杀绝，让她找不到工作，逼她离开上海，最后又像濒死之人一样，不顾一切地抓住一根稻草，等她抓住了，才发现这根稻草，并不能救她时，她却无力挣脱。

向阳见她眼含泪光，一副欲语难开口的样子，知道她八成应该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关心这个仅仅一面之缘的女孩子。

但有一点，他不想看到她受人欺负，更不愿意看到她堕落。

坐在顾念旁边的晓兰见顾念不好意思告诉这个叫向阳的男人她们的遭遇，都快急死了。

在会所工作这段时间以来，两个女孩子也逐渐认识到了社会的残酷阴暗面，对人心，人性也有了新的认识。

她俩知道，在这个达官贵人消遣的会所，她们人微言轻，要想保全自己，太难了。看着那么多姐妹，谁一开始又愿意自甘堕落，沦为别人的玩具呢。

晓兰语声有些悲凉地轻轻说:

“向先生，不瞒你说，念念她也是被人逼得走投无路，才来这工作的。一开始，我俩并不知道这里是干啥的，现在知道了，却已经晚了，我们本来想辞职离开，无奈，会所说我们签的合同还没到期，不肯放人走。”

向阳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抓住晓兰述说中的被人逼得走投无路，眼神逐渐变得凌厉:

“告诉我，是谁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字不落地我讲讲。”

晓兰点点头，正要开口，顾念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讲。

晓兰用力拉下顾念的手，不顾顾念的阻拦，开口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全讲给了向阳。

“向先生，是这样的。念念因为和木易城交往，受到牵连，被薄瑶她们家给封杀了在上海基本上大部分行业，我们四处碰壁，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肯用我们，没办法才来这里工作，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工作，谁知道这里面这么复杂。”

顾念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该怎样说，是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