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等娴也不想这两人在自己府上闹得太凶,于是点了点头。
“唉哟,不知不觉我在袁府已经住了半年了,一分伙食费,住宿费都不给,真过意不去!”
“不用给,不用给,李公子想住多久都可以!”袁解山笑咪咪地说。
“不行,这不是我做人的原则,必须给,一定得给,但是……”李怀旧假装无奈地摊了摊手。
“来人哪,奉上一百两银子,为李公子解决燃眉之急!”孔青原毕竟是官宦子弟,一听就明白李怀旧的意思。
“唉哟,袁二爷可是天天山珍海味伺候我啊,都把我吃胖了!”
“奉上二百两银子给李公子!”孔青原眼睛都不眨一下。
“袁二爷还时不时带我去青楼逛逛!”
“奉上三百两!”孔青原咬了咬牙。
“我还生了一场大病,多谢袁大小姐又是请郎中又是照顾我的!”
“奉上五百两银子!”孔青原狠了狠心,咬了咬牙。
“唉,不能再继续在袁府住下去了,但是又没交通工具离开?”
孔青原两眼一瞪,像是要喷火一样,张嘴就要开骂。
“孔三少爷息怒,马匹而已,就一牲畜,袁府家里有!”袁解山安慰道。
“好,牵上我的雪里白,送李公子!”孔青原强压怒火说出来。
“哈哈哈,孔三少爷豪气冲天,宅心仁厚,怎么可能被人打呢?要是谁敢打孔三少,我第一个不答应!”李怀旧开心地对着众人说。
等众人离开后,李怀旧欣喜若狂,一蹦三丈高,十几天来毫无头绪,头脑都快憋疯了,想不到这个上门提亲的居然还带来了这么一个线索,并且还送来了五百两银子和一匹马,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全不费功夫。
主意已定,李怀旧激动得一夜未眠。鸡刚鸣,他就留下五十两银子在房内,牵上雪里白,踏上了去往开封的路程。
刚走了一个时辰,晨雾还没完全散去,李怀旧就听到后面传来匆促的马蹄声。
“就这样走了吗?”娇脆的声音传来,李怀旧一听就知道是袁等娴。
“对啊,舍不得我?”
“流氓,别那么自恋好不好!”
“昨晚敲了你未婚夫五百两银子,你不甘心?”
“他又不是我未婚夫,你敲多点我更高兴呢!”
“那你为何跟来?”
“我二叔天天给我说亲,我烦死了,所以我陪你去五龙寺散散心,看看你以前到底多混蛋!”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五龙寺?”
“你昨晚一听到五龙寺就两眼发光,又敲到了一笔横财和一匹马,我就知道你一早会出发?”
“你就不怕孔三少难为你二叔?他一早醒来发现赔了夫人还折兵是什么心情你是懂的!”
“我留有信给他,他理不理解是他的事!”
袁等娴要跟来李怀旧求之不得,自己武功时有时无,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并且对这个世界也不怎么了解,有这么一个美女保护再好不过了,还有就是男女搭配,旅途不累!
当然,袁等娴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由于有祖上的嘱咐,那他就得长时间的观察了解李怀旧,以便下一步的行动。
这一路过来,李怀旧深深体会了战争杀戮的残忍,军阀割据,战事不断,士兵尸横遍野;也体会到了黎民百姓的艰辛困苦,天灾兵祸,粮食绝收,衣不遮体,易子而食,路边甚至有煮熟的人肉卖,当地人称之为“大肉,价格比狗肉还贱。李怀旧终于理解了袁等娴为什么给自己取李姓了,李唐的盛世多么珍贵啊!
行走四日,两人已经进入中原地带,路上的行人、商贾也渐渐多了起来。时近中午,两人突然发现前面大树底下有一群人慌张失措,大声叫喊,走过去一看,只见人群中躺着一个胖子,面色苍白、意识丧失、肢体抽搐、舌部咬伤、口吐白沫,已处于昏迷中态。
袁等娴一看就知道是癫痫病,于是取出了一粒绿色小药丸塞进他嘴里;一刻钟后,胖子脸上渐渐红润起来,眼睛慢慢睁开,看到是这两个俊俏年轻人救了自己连声道谢。
相互介绍后,知道胖子姓方名泽源,大家都叫方胖子,开封人氏,世代做药材生意,今天雇了十来人拉几车药材返回开封。
方胖子邀请李怀旧两人结伴而行,方胖子是个话唠子,一路上说个不停。有两个雇工中途累了就想在药材车旁边抽个旱烟,方胖子一看大声训斥:“要抽烟滚远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