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个人空间的张沐这次并未直接离去，他知道5级之后引导者将会在此次他进入神魔斗场后离去，这段时间他在现实世界遇见了一些事情，想趁着引导者还在，跟他求证一些消息。

“恭喜你，死灵法师大人，终于来到了5级。”引导者此时不复前面几次嬉皮笑脸的样子，反而十分正式地跟张沐打了招呼，“没想到你升级速度这么快，我也即将要离去了，一进来你就直接往我来了，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引导者对张沐还是比较熟悉的，看他进入个人空间后就径直向自己走来，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情想要问自己。

张沐看着眼前这个虚幻的身影，竟也有些不舍，想到这段时间对方对自己的帮助，还是首先感谢了引导者，“我听说，这次是我最后一见你了？”

“是的，我已经完成了做为一名新人引导者的责任，从今天之后，我就会回归系统，直到下一次，有新人分配到我。”引导者十分平静地回答道。

张沐试图在引导者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引导者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悲喜，沉吟片刻，张沐这才开口道：“我还能再问你两个问题吗？”

“正常来说，你升到了5级之后，就不再需要引导者了，但今天既然我还没离去，就还是你的引导者，系统设定有问必答。”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你都是会如实回答吗？”张沐盯着引导者的脸，严肃地问道。

显然引导者没想到张沐提出如此质疑，沉默了片刻，这才回应张沐的注视，看着张沐审视的目光，说道：“系统设定我肯定知无不言，勿需质疑！”

张沐就是在等引导者这个答案，审视的目光也随之柔和了下来，开口问道：“系统的存在，是否是天使们对蜕化者的监督，系统是否会对我的一切生活进行监听、跟踪后反馈，不单单是指在神魔斗场，还包括我在现实世界的行为。”

最近几日跟伍庭在现实世界买手机时，无意中听得身边有人在买手机时跟店员随口聊起了一个话题，那就是身边许多人都在传达的一个疑问，手机的监听及大数据的跟踪是否真实存在，以前的张沐因为生活圈简单，从来没有去考虑过网络及大数据自己的影响，乍一听这个问题还觉得有些杞人忧天。

当天晚上回到家后，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张沐又想起了关于手机监听的事情，随之毛骨悚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系统，自己随身的这个系统似乎对自己任务的进程、结果都能第一时间知道，那是否意味着，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已经处在天使的眼皮子底下，那自己还有多少隐私是天使不知道的，自己放过“堕落者”芍芷，身上又装备着十二翼大魔王的的幽冥之戒，这样的事情如果被天使自行发现，那自己“叛徒”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了，忧心忡忡的张沐想了几天，这才想起从引导者这边侧面打听一下情况。

引导者没想到张沐想问的是这个问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沐见引导者面有难色，但这些问题对他而言，事关性命，只能继续追问到：“你不是说你的系统设定就是对你的主人知无不言吗，今天的我还是你的主人，希望你能遵守系统的设定。”

引导者再三思考后，还是开口道：“系统主要是通过收集污染者及魔仆的灵魂来了解你的任务进程，但他并没有直接监视你行为的能力，蜕化者中也有许多强者，如果系统有窥视行为， 必然会引进双方的冲突，这一点你无需担心。”

“也就是说，污染者的灵魂最终都被系统收集，交回了天使的手中？”张沐对引导者的回答中，得到了另外的信息，“天使回收怪物们的灵魂，是有什么用途吗？”

但这个问题显然引导者不愿意深入交流，只淡淡地说，“我只答应回答你两个问题，这是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看到引导者避而不谈，张沐如何不知道这个问题肯定触及天使们的布局，污染者及魔仆的灵魂涉及了天使的布局，但此事离自己还比较遥远，天使的事情不是今天的自己能够干涉的，如今自己已经有所察觉，只要在日后多加注意，总会有解开这个谜题的时候，自己还剩下一个问题，只能用在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

“我最后的一个问题是，系统是否可以直接剥夺我的生命，或者影响我的生命。”张沐紧张地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这次回了现实世界，跟伍庭做了很多这几年没做的事情，包括看电影，而看了现实世界电影中拥有自爆程序的飞机、战舰，那一瞬间他的心收得，很紧很紧，这种小命不由自己控制的恐惧充满了他的整个脑海，那时的他，就迫切地想进来神魔斗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