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与婉知交谈过后,凤贵妃很快就给她传去了消息。
凤家人过几日会进京,到时会顺便去看一下宅子。
得知这个消息的婉知一刻也不敢耽搁,忙不迭的告知了江佩羽。
距离一个月的还款期限还剩七天,不知为何,他们的宅子迟迟卖不出去。
想要的人没有钱,有钱的人觉得这个价格太高,江佩羽为此愁眉不展了许久。
现在好了,凤家的人过几日就会来看宅子,只要能讨得他们的喜欢,金钱方面肯定不是问题。
为此,江佩羽和婉知又命人把宅子的里里外外全部都清扫了一遍,拔掉了枯萎的花,种上了凤老爷喜欢的竹子。
撤下了挂在房间中的书法,换上了凤老爷喜欢的梅花画作。
一切准备就绪,婉知和江佩羽可谓是信心满满,他们不信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凤家人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几天过后,凤老爷子的马车如约进城。
这些年,托他女儿凤贵妃的福气,他家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只可惜自己只是一介商贾,不是朝中重臣,没法在朝中为女儿做点什么。
所以他想能在皇城附近买一处宅子,结交一下朝廷中的官员,为自家女儿出点力。
凤贵妃在传给他的书信中曾说宅子虽好,但价钱有些高,凤老爷却觉得这些都不是事儿。
凤家有的是钱,只要他喜欢,不管多少钱他都要拿下。
凤老爷坐在马车上,马车晃晃悠悠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在街道尽头拐进了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有些阴凉,两侧几乎没什么人。
马车停下后,凤姥爷掀开车帘,眼前的场景不禁令他眉头微蹙,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问车夫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可转头发现车夫也不见了,他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恐惧,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他有些担忧,自己不会是被挟持了吧,可周围也没有歹徒啊。
算了,要不我自己赶车走吧。
他牵起马的缰绳,准备自己边驾着马车边问路往前走。
在他的手碰到缰绳的一瞬间,他身侧的大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凤老爷一个颤栗,身体不由得向马儿靠近了几分,好似马儿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害怕之余,他的好奇心迫使他想看看那扇门里有什么。
他机械的一点一点的转过头,从视线的余光中没看到他想象中的鬼怪或者歹徒,只看到潺潺清泉从假山的缝隙处落入池水中,溅起的小小水花给池子渲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凤老爷鬼使神差的松开手中被他紧紧握着的缰绳,缓步向门中走去。
刚踏上台阶,湿润又凉爽的水汽袭上他的面庞,让他顿感神清气爽。
脚下是用晶莹剔透的鹅卵石铺的路,在阳光的照耀下如耀眼的宝石。
他轻轻的踏上去,感受不到鹅卵石硌脚,甚至有些舒服。
他一路走一路看,周边有茂密的竹林,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又是一片娇艳的玫瑰花田,花田前面是一处被巨石遮挡的地方。
那里的蒸汽如天上的白云那般冒出,只不过这蒸汽与刚进门时感受到的凉爽截然相反,它更温暖,让人深陷其中昏昏欲睡。
凤老爷绕过巨石后,一片温泉出现在他的眼眸中,他双眼迷离,感觉自己好累,好想休息。
待睁开眼时,凤老爷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榻上,入目处皆是他喜欢的梅花画作。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凤老爷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起身想离开,就在这时,银泥从走了进来。
“凤老爷稍安勿躁。”
凤老爷并不认识银泥,他细细打量她的装束,看上去像是富家小姐,可转念一想,土匪也会找这种女人假扮小姐然后骗钱。
“你把我引到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为了谋财害命?”
银泥那双好看的杏花眼笑弯了,吩咐身后的兰儿道:“还不快给凤老爷斟茶。”
“你究竟是什么人。”凤老爷提高了警惕。
“我,是想与你做交易的人。”
“可当初说的是带我去看城西的宅子,你这宅子可是在城东啊。”
银泥拂袖坐到木椅上,淡淡道:“城西的宅子是江佩羽想要卖给你的,我不是江佩羽,自然没法带你去城西。”
“你是谁?”凤老爷脚步向后退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