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泥不打算再继续演这一出谁也不相识的戏码了,她只干脆直截了当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身后的人明显身体一僵,而后勒得她更紧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就赶紧把钱给我。”
“你一代将军,怎么沦落到如今打家劫舍的地步了。”
“如若不是你,我怎么到这般田地。”
江佩羽把头靠在银泥的肩上,淡淡的花香混着湿漉漉的味道传入他的鼻腔,让他一时之间有些迷离。
自从回来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脏就会跳的很快,虽然他嘴上说已经不爱她了,可听说她要嫁给广百的时候心中不免涌起一阵酸涩。
她与以往不同了,不止是性格,连样貌也不同了,从林家碧玉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这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他心中是爱婉知的,可当每次见到银泥,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悸动。
或许年少时喜欢过的人就是如此吧,再见还会心动。
他的眼神向下移动,透过薄纱,他瞥见了她娇嫩的肌肤。
他勒住她脖颈的手缓缓松开,向下游走,“那个时候年纪小,没能对你做些什么,现在就算你已为人妻那又如何。“
江佩羽似乎已经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欲望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现在只想把她按住来满足自己。
银泥见他身上的戾气已经慢慢褪去,整个人也放松了警惕,就在他左手的刀渐渐滑下去的时候,她找准时机,一个转身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
随即她抄起桌上的簪子就吵他的腿狠狠的扎上去,瞬间,鲜血渗透他的衣衫。
疼痛让江佩羽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醒了过来,他蹲下身按住正在流血的腿,反握手中的刀朝银泥刺过去。
银泥向一旁滚去,可胳膊还是被他划伤了一道口子。
“把钱交出来。”
“做梦!”
江佩羽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向银泥扑过去。
银泥快速起身站到他面前,簪子尖正对上他颈部跳动的血管。
“你若再不走,一会就走不了了。”
江佩羽立在原地,齐刷刷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他本是对这次偷钱势在必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将军会被一个女子反杀。
江佩羽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银泥,“你明明可以杀了我,为何要放我走?”
“因为你现在还不能死。”
话毕,广百带着侍卫冲了进来,江佩羽见状立刻翻身跳上窗户逃跑了。
“快去给我追!”
银泥按住他的手,“没事,不用追了。”
广百脸色难看,怒道:“大胆的贼人竟然敢挟持公主,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银泥望向那扇开着的窗户,道:“不过是想劫点财罢了。”
广百捡起地上的被子,裹住银泥,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住自己的怒气,“你感觉还好吗?”
“我没事,”说完这句话后银泥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个孕妇,遇到这种场景怎么会没事呢。
于是她立刻换上痛苦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胳膊道:“疼,很疼。”
“无书房,我帮你上药,这里就先让下人收拾一下。”
广百弯下腰示意银泥上来,他把她背过去。
目光触及到桌底的时候,广百突然看到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玉佩,是江佩羽的。
他顺手将它拿起,藏在了袖子里。
书房内,各种药品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广百端着银泥的胳膊,生怕弄疼了她,轻轻的给她擦拭药水。
银泥白皙的皮肤和广百被晒得黝黑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活像两个种族的人。
广百柔声问道:“疼不疼?”
银泥摇摇头,“不疼。”
“是我的失职,说好要保护你的,没想到却让你遭受了这样的事情。”
“这不怪你,幸亏你及时赶来,不然......”
银泥低垂下头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广百以为她没说出口的话是,不然我救死在他手里了。
其实恰恰相反,银泥想说的是,不然他就死在我手里了。
毕竟在广百冲进来前,是银泥占据了主导地位。
广百思索了好一会,道:“你......认识那个人吗?”
“我怎么会认识劫匪呢?”
广百点点头,“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