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羽手上的动作放缓,周身的戾气消减了几分,他双目无神的望着银泥,“什么条件?”
银泥的笑容像是从地狱来的死神,“我要你,挖掉她的眼睛,砍断她的双脚。”
江佩羽以为,银泥这样做是因为心里还有他,想除掉婉知,然后自己来到他身旁,于是他不顾身旁还有婉知和广百,紧紧握住了银泥的手。
银泥使劲抽出自己的手,心下有些无奈,这个男人真是自恋到了极点。
江佩羽似是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尴尬的收回了手。
“你们可否先出去,我想与广百单独谈谈。”
广百立在原地温柔的对银泥道:“你先出去吧,等我一会就好。”
银泥点点头,走了出去,婉知见银泥走了,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屋里只留下江佩羽和广百。
“你曾是我的下属,在战场上的英勇丝毫不逊色于我,我自觉那时待你不薄。”
“将军想说什么?”
“把公主还给我吧。”
“不行。”
广百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紧,手背上青筋渐显,从前他是小侍卫,不敢违背上级的命令,可如今他是御前侍卫总领,他再也不能命令他了。
“为何不行,难道你看不出来她还是爱我的吗,我刚刚差点摔倒,她第一个冲上来要把我扶起来,这还不够明显吗?”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广百虽然声音冷淡,实际上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你愿意每天与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在一起?”
......
“我与她自小青梅竹马,她对我的爱慕人尽皆知。”
“那你为何弃了她?”
江佩羽叹叹气,似是有万般无奈,“在边疆时生活艰苦,整日面对着那些大老爷们甚是无趣,恰好婉知在那时出现了,她美丽又体贴,所以我就犯了错,以为她才是我今生必娶之人。”
“既然是错的,你便要承担后果,而不是来抢别人的妻子。”
“广百,你还没看清吗,她嫁给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气我而已,我现在悔过了,只要我去跟她说我想要娶她,她必会与你和离!”
方才银泥的一切广百全都看在眼里,如今江佩羽的话更是让他有些动摇。
他不确信在银泥心中自己会比江佩羽更重要,甚至有些害怕真的如他所说银泥会离开自己。
广百弱弱道:“她不会的。”
“不!她会!”江佩羽愤怒起身,“你知道她刚才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吗,她说她愿意帮我,现如今我这处境有谁愿意帮我,只有她,说明她还是在意我的,她不愿看到我深陷泥潭。”
“她愿意帮你,只能说明她善良,与在不在意你无关。”广百不愿再听他的疯言疯语,起身欲离开,“你还是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为好。”
“你等着!她一定会回来的。”
广百“嘭”的关上门,把自己与江佩羽的闲言碎语隔绝开。
此时银泥正在院中赏花,见广百出来了便迎了上去。
二人一同回府,广百一直沉默不语,银泥也不问他二人聊了什么。
走到府门口的时候,广百顿住脚步,拉住了银泥。
“你刚才为何要过去扶江佩羽。”
银泥一愣,忽的想起来自己那个行为可能会让广百吃醋,于是安慰道:“别多想,我就是乐于助人而已。”
“那你可曾说过你要帮他?”
银泥冷笑,她算是知道了,江佩羽方才把所有都跟广百说了,“说了,如何?”
“那你为何要帮他?”
“我帮他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广百步步紧逼,似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问得一清二楚,
“这你管不着!”
“你我已经是夫妻,我怎会管不着!”
银泥最讨厌别人质问她,回答他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这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
“江佩羽在赌场上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想让他陷入困境来求你,这样他就能意识到那你的重要性,悔恨当初再来与你和好,那日,府中进的窃贼也是他,我说的没错吧!”
广百捏着银泥的手臂,面部僵硬,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都生硬的不带一丝情感。
他居然发现了一切,可就算发现了,那又如何。
“如果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