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的宅院不似寻常书中所描绘的男主家中那样清冷,反而是热热闹闹的。
这里的下人都很和气,每个人见到她都会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姨太太。
银泥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毕竟上次这样被捧着还是做公主那次。
蒋寒洲很有钱,他的宅院很大,银泥嫁进来三天,把前院和后院的几个,房间都逛了,只要再仔细的看看管家住地方就能大概知道整个宅院的构成了。
银泥屏退了身边的下人,趁管家去前院忙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
这里比普通下人的房间住的更好一些,但与蒋寒洲的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银泥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到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就在她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她扭过头,发现是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银泥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年轻时候的管家,而他的身旁,一个妙龄女子挽着他的胳膊对着镜头微笑。
即使相片表面有些颜色已经被磨掉了,但还是能看出来,那个女人很美。
“管家的眼光还真不赖。”银泥把相框摆回去后暗自感叹。
“管家,外面有自称是蒋老爷朋友的人找您。”银泥刚把相框放回去,门外就传来了对话声。
为了不被发现,她赶忙找了个帘子把自己挡了起来。
此时管家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门。
“蒋老爷的哪个朋友?”
“好像是李夫人和王夫人,听说他们来是想见见新姨太太的。”
“现在去把姨太太请到前厅。”
“好嘞。”
管家放下抬起来准备推门的手,转身离去,此时,银泥已经偷偷从侧边的窗户爬出去,飞奔在回房间的路上。
一路上,她不光要躲着不时出现的下人,还要和时间赛跑。
就在银泥回到房间,气还没顺过来的时候,敲门声就响起了。
还好,还不算太晚。
银泥捂着 胸口,深呼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
“怎么了?”
“前厅李公子和他的夫人想见见你。”
“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下人走后,银泥擦了擦满头大汗,又赶忙从衣柜里找了几件看上去端庄的衣服换上。
虽说她对蒋寒洲没什么感情,但身为蒋寒洲的新姨太,可不能给他丢面子。
李公子和他的夫人被带进来的时候,银泥刚端起茶杯,她摆着架子,挺直着腰背,目光温和又不失凌冽。
“李公子,李夫人好。”银泥起身迎接。
李夫人看到银泥后很热情的迎接上来,“哎呦呦,快来看看,蒋老爷的新姨太可真是美丽呢。”
“虽说年纪不大,但样貌却是好的,蒋老爷可真是好眼光啊。”
银泥被夸的心里美滋滋的,与李夫人寒暄几句就让他们入座了。
李夫人是个话多的,从进来以后就一直不停的说他们与蒋寒洲的关系有多好,蒋寒洲是个多么老实又靠谱的人之类的话。
银泥听得耳朵都疲了。
过了一会,似是说话说累了,李夫人喝了口茶,砸吧着嘴,皱起了眉头,由刚才的满心欢颜变成了愁容满面。
“哎,幸好有你在,不让你蒋寒洲就要孤独终老了。”
“蒋老爷那么好的人,就算我不在,也会有其他的良人陪他的。”
听到这话,李夫人摇着手表示不同意,“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蒋老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了,他曾说过一生只爱一个人,自从前任仪态方玉死后,他就没再对谁好过,直到你出现。”
方玉,这是银泥第一次听到蒋寒洲前姨太的名字,“那您知道,方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她很漂亮,也很温柔,是之前这里清水镇方老爷的女儿,”说着,李夫人叹了口气,“方玉真是一个良人,她对蒋老爷可谓是言听计从,只不过命不好,嫁给蒋老爷一年后就病逝了。”
“她是得的什么病?”
李夫人拍了怕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公子,“什么病来着?”
“好像是厌食症。”
李夫人双手一拍,道:“对,就是厌食症,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哎呦,可别提有多惨了,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没有一丝血色。”
“那她家里人就没追究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