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下人刚刚把饭菜端到房门口,“姨太太,饭放到门口了,您要记得吃啊。”
屋里没有动静, 小天不敢发出声音,怕会露出马脚。
“起来。”就在小天以为下人这么说一句就会离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
“姨太太,您还好吗,老爷很担心您,要是您继续不说话的话,我就要进去了。”
小天心急如焚,不停的在房间踱步,捶拳念道:“这个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管家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平复自己刚运动完后狂跳的心脏,尽量让自己说出的话听上去平稳一些,“姨太太 ,休怪我无礼了。”
“来人,踹门!”
大门被撞得“哐当”作响,不一会,门锁带着木屑掉落在地上,大门打开,屋内充满着潮气。
“姨太太,您还好吗?”
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在管家的吩咐下走到床边柔声的问。
“怎么了?”银泥把蒙着头的被子掀开,露出一双无辜又清澈的眼神,她环视四周,继而愤怒大叫,“你们在做什么!”
小丫鬟被吓得连连后退跪在地上。
管家一惊,上前挡在丫鬟面前,露出老奸巨猾的微笑,谄媚道:“姨太太,老爷听说您一天没出门了,就让我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怕您会出意外,这才冒犯了。”
银泥拎起床边的枕头就冲管家砸过去,话语里皆是不耐烦,“我说过了,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想见人,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这是银泥嫁入蒋家后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平日里她对谁都很有礼貌,从来都不会大声说话,虽然她是家里的姨太太,但是她年纪太小,所以大家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看轻她的。
这次她发怒,倒是把下人都吓了一跳,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这是怕您......”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银泥又顺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砸了过去,管家身手敏捷,稍微歪了一下身子就躲了过去。
“滚 !都给我滚!等老爷回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们这群不知礼数的家伙!”
银泥这么一说确实是吓到了其他人,但是管家站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
“既然姨太太无恙,那我们就先下去了,这扇门,一会我会找人来修好的。”
话罢,管家就带着一众仆人下去了。
银泥看着他们走远了才深呼一口气,瘫坐在床上。
她拍了拍床板,道:“出来吧。”
床下先是伸出了一只手,接着小天从里面爬了出来。
刚才,早在管家破门而入之前,银泥就已经回到了宅子里,她本想从正门进来,可惜管家堵着门,无奈之下,她只能从侧面的窗户跳进来。
还好来得及,就在她躲进被子的那刻,管家刚好进来。
小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意外了呢。”
银泥把盖在身上的厚被子全都掀开,坐在床边,“我跟着蒋寒洲去了一个裁缝铺,里面,有一个梨园。”
银泥说这话的时候双目放空,脑海中不断闪过今天看到的景象,小天则是像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顿时来了兴趣。
“什么?裁缝铺里有梨园?你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银泥挥挥手,不想在继续说下去,毕竟她也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等我想明白了再跟你说吧。”
夜幕降临,蒋寒洲推门而入,他看着病恹恹的斜靠在床上的银泥心中升起 一阵心疼。
“我听管家说你今天身体很不舒服......”
蒋寒洲的话还没说完,银泥就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呜呜声响彻整个房间,“你终于回来了,他们都欺负我。”
蒋寒洲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怎么会有人欺负你!”
银泥抬起汪汪的小眼睛,心里溢出的委屈全都显现在了脸上,“那个管家,趁我休息的时候闯进我的房间,可把我吓坏了。”
装柔弱银泥还是有一套的。
蒋寒洲脸上顿时显现出了怒气,他喝道:“这个狗东西,等着我不把他的皮扒了。”
银泥继续道:“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恶气啊,不要等着了,不如今天就把他的皮扒了如何?”
蒋寒洲说的气话只是为了安慰银泥,他没想到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