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后的蒋寒洲手里抱着那个木偶娃娃往梨园的方向走去, 他心中还记得自己未赴的那场约。
可等他到了梨园后,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青玉的身影。
“你好,请问青玉去哪了?”他拦住刚从戏台上下来的人问道。
“青玉最近身体不好,精神也不好,被她父母接回家休养了。”
蒋寒洲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仅存的光也消失殆尽了。
他耷拉下抱着木偶娃娃的手,无精打采的往父母住的客栈走去,他离开家那么久了,父母肯定着急了。
走进客栈,熟悉的木质香味传入他的鼻腔,左转,上楼,他敲响了二楼第三间房门。
“爹娘,我回来了。”
房间内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蒋寒洲以为爹娘可能没听清,于是用的力气更大了些。
屋内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被人猛地从里面打开,蒋寒洲本想一头扎进爹娘的怀抱里,把这几天遭遇的事情全都跟他们说一遍。
可房门打开后,他就愣在了原地,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脸上胡子拉碴,光着的膀子上肥肉横行,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毛巾遮住了下边关键部位。
“你个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
“你是谁!我爸妈呢!你把我爸妈怎么了!”
蒋寒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竟敢与这样一个壮汉叫板,此时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爹娘可能遭遇不测了。
“爹娘,你们在哪?”蒋寒洲从壮汉的胳膊下钻进去,试图从屋里找到爹娘的身影。
除了床边有一双绣花鞋外,根本没有爹娘的身影,他扯开床上垂下的薄纱,有个女人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露出一双满含惊恐的桃花眼瑟瑟发抖。
伴随着女人的一声尖叫,蒋寒洲被壮汉拎着后脖颈从门里扔了出去,顺着楼梯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正打瞌睡的老板被连续的撞击声惊醒,他赶忙从柜台后面绕出来,上前问道:“小朋友,你这是怎么了。”
蒋寒洲感觉浑身上下疼的厉害,楼梯的棱角已经把他的全身硌得青一块紫一块,他忍着疼痛问道:“老板,我爹娘去哪了?”
老板先是一懵,又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小男孩,只觉得面熟,“你是不是住在二楼的那个?”
蒋寒洲点点头。
“二楼的客人前几天就已经退房走了,你难道没跟你爸妈一起走?”
“走了?他们有没有说去哪了?”蒋寒洲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一把抓住老板的衣袖。
老板为难的笑了笑,“客人去哪是他们的自由,我们又怎么能问呢。”
老板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在说,我也无能为力啊。
突然间,蒋寒洲就从变成了一个孤儿,他不解,为什么自己失踪了以后父母不找自己,反而是走了。
夜幕降临,一个人瑟缩在街边,以前他觉得吹晚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现在他只觉得似乎连风都在嘲笑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蒋寒洲裹紧身上单薄的衣衫,就这么靠着墙在小巷子里睡了一夜。
早晨,肉包子的香气把他从睡梦中唤醒,他打了个寒战,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走到了包子铺前。
“老板,我没有钱,能不能给我一个包子吃,我可以免费给你干活。”
老板斜晲他一眼,脏脏的脸蛋和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个叫花子,“走开走开,我这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做慈善的,快滚开。”
蒋寒洲低垂下眼眸,无奈的回到了刚才的墙角,他蹲在那,注视的来来往往的人群,眼里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爹娘,你们为什么不要我了。”
委屈的情绪从心中翻涌而出,他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大声痛哭起来。
“汪汪”,一只褐色的小狗蹭蹭蒋寒洲的小腿,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蒋寒洲吸了一下鼻子,抚摸着小狗柔软的毛,“你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没有人要啊。”
小狗哼哼唧唧的躺在蒋寒洲身边,似乎是在同意他的说法。
突然,一声哨响,小狗像是听到了指令一般立刻直起身子,匆匆向小巷深处跑去。
不一会,一个佝偻的老妇人从巷子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她的身边,小黄狗屁颠屁颠的跟着。
老妇人并没有过多注意蒋寒洲,她瞥了他一眼,只是把他当做一个街边的乞儿。
可当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