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筱这一夜睡得十分不踏实,直到鸡鸣时完全睡不着了,脑海里满是林默的事,又或许是近日见了四门的灭门惨状脑海里一些恐怖画面挥之不去,便直接起了床。
天色还早,趁着微弱的月光他便直奔着剑场去了。
薛寒筱一套剑术下来心中也舒坦快活了些,待天边泛起鱼肚白,他便往凌云阁的方向去了。
进了院门,他站在门口敲了许久的门,薛晓汐竟然没有来开门,即便是她贪睡,也从不会睡到如此不省人事……
“念儿,我要进来了。”于是,薛寒筱自行推开门走了进去。
薛晓汐蜷缩着躺在床上,薛寒筱走到床边上拍了拍 她并轻声喊道:“念儿……”
薛晓汐转过身去,缓缓睁开眼睛:“师兄……我好冷。”
看着她通红的脸庞,薛寒筱急忙弯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竟有些有些烫手,看上去像是染上风寒发烧了。
一时间薛寒筱慌了神,急忙弄了块湿毛巾给薛晓汐敷上,可自己终究不懂医术便为她盖好被子要去寻母亲来帮忙。
许湘如出生在一个咒法与医药双修的世家,且造诣也是极高的,故而薛寒筱有些小病小痛的不一定要去找北山药王李中淮,找母亲便可。
正当薛寒筱起身要走,不知薛晓汐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住了他还喃喃自语道:“师兄,我害怕……”
“念儿,我去找母亲过来,不会走很久的。”薛寒筱轻轻地拨开了薛晓汐的手,为她拉上被角。
薛寒筱没来得及请早课的假便直奔千居阁,许湘如刚刚起床不久正坐在正厅吃着早饭,见薛寒筱来了有些惊讶:“彻儿,不上早课吗?”
“母亲,念儿生病了。”薛寒筱行完礼便道,“想请您去看一看她。”
“小雨,去找药王,让他到凌云阁一趟。”许湘如头也不抬的对一旁的侍者说道。
薛寒筱也不好多说,只是对一旁的侍女说道:“有劳了。”
看着许湘如不说话了,薛寒筱便想行礼离开……
“彻儿,用早饭了吗?”
“没来得及。”
“那你在我这一块吃了然后去上课吧。”
“母亲,我还得去照看一下念儿,今日的课我自行去告假。”
“不可。”许湘如一口否决,“你自己重要还是她重要?我已经让李中淮去了,你不必操心了。”
“母亲可是……”
“让彻儿去吧,劳烦其他孩子去照顾念儿也不好。”就在这时薛青禾刚从联星阁回来。
“是啊母亲,不好麻烦别的师兄弟。”薛寒筱也接话道。
“你们父子俩一唱一和的,我能说什么?”许湘如有些生气,擦了擦嘴角准备离开。
薛青禾拍了拍薛寒筱的肩膀示意他离开,接着对许湘如说道:“湘如,近日太忙没来得及与你一同吃饭,不如我再陪你多吃几口吧。”
许湘如脸庞微红,两人都是快四十的人了,有时薛青禾还会像个少年一样的说这些话,但她始终要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凌云阁,恰好与碰上李中淮,薛寒筱连忙行礼道:“先生。”
李中淮师从雨楼医术高超,当年因为看不惯高心妤的做派才一气之下投身于北山。
多年来在委身在北山为弟子们疗伤治病实在无趣,好在他性格开朗总能找到自己的乐子,六十多的人了也能和年轻人打成一片。
“寒筱啊,她那铁打的身子也能病啊?”李中淮一见薛寒筱便拍着他的肩膀打趣道。
薛寒筱只能道:“我也很意外,昨天还好好的。”
“我这药屋里大多弟子都是生病了来,你家小师妹要是来呢,不然就是被打了屁股,要么就是被打了手掌……”李中淮说笑着与薛寒筱一同走进屋子里。
李中淮为薛晓汐把了把脉,再查看了下她的情况说道:“受了风寒,昨天夜里倒是起了风可能是被子没盖好吧。”
“可是先生,念儿一直迷迷糊糊的。”
“或许是她本身体质经不住发烧吧,烧的发晕了也正常。我带了几服药来,今天给她灌下去就好了。”
“多谢先生了。”
送走了李中淮薛寒筱开始忙前忙后的煎药,换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来为薛晓汐降温。
薛晓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好冷啊。”
于是薛寒筱翻箱倒柜的给她又拿了一床被子盖上,可薛晓汐还是一个劲的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