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返回书房后,便按照赵丰年的交代,拒绝了县令请他帮忙求雨的请求。
最终,县令悻悻而归。
不过,县令此人虽然暗弱无能,但还算得上是有担当的县令。
返回县衙之后,县令立刻命人发出布告。
自明日起,他要设立祭坛,带领靖远县上下所有官员,连续三天,向天求雨。
即便没有赵泰帮忙,他也要亲自求雨。
在靖远县这个地方,靖远县县令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一天时间,用来求雨的祭坛就修好了。
翌日,县令果然遵守诺言,带领上下官员拜天求雨。
县令跪在祭台之上。
新任师爷丁奉与县令的手下其他官员跪在祭坛下方。
这一日,还来了不少百姓,百姓们也跟着跪在四周,祈求可以感动上天。
这一求,便是三天。
三天结束,一滴雨也没下。
不仅如此,县令也大病一场,被送往家中休养,请了大夫医治……
元景十年,八月。
西北大旱。
靖远县尤甚。
县令林缘携官员、百姓求雨三天,无果,百姓苦不堪言。
……
元景十年,八月中旬的一天晚上。
此时。
丁家府中。
书房内。
有两人正在书房密探。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丁家家主丁春秋以及靖远县现任师爷丁奉。
“老爷。”
“这一次,我们除掉的赵泰、赵丰年父子二人的机会来了。”
“这一次求雨,县令大病了一场,这两天才有所恢复,而大病初愈的县令,对这位可以与水神沟通的赵先生大为不满。”
“我可以趁此机会,诬告这位赵先生故意不帮忙,坐看县令的笑话,到时候,县令一发怒,情绪一上头,就可以把赵泰、赵丰年父子二人给收拾了。”
丁奉看着丁春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罢,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丁春秋闻言,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而后,丁春秋冷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担忧之色,对着丁奉问了一句。
“奉儿啊。”
“此举当真可以?”
“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丁奉则是向丁春秋保证说道:“不会。”
“老爷尽管放心。”
“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是什么事情就做得出的。”
“尤其县令此人,耳根子很软,对我而言,很容易拿捏。”
“我有办法,让他听我的。”
丁春秋听到这话,这才放心了下来,跟着大笑了起来。
丁春秋看着丁奉,笑着说道:“奉儿,你从小寄养在丁家,你与我的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
“除掉赵泰、赵丰年这一对父子,不仅是为我丁家办事,还是为你自己。”
“有他们在,我们在这靖远县就不自在。”
“等事情办成了,我自然对你重重有赏。”
之前,赵泰帮着柳家退了他儿子与柳家小姐的婚约,丁春秋就已经将赵泰记恨于心。
赵丰年作为赵泰的儿子,自然也被记恨上了。
不久前,他儿子丁原又被赵丰年欺辱,这使得丁春秋对赵泰、赵丰年父子更加记恨。
因此,他这才与丁奉商量,要除掉赵泰、赵丰年父子。
“谢老爷。”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丁奉谢过丁春秋,而后露出了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