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人?
这驾马车的一出现,顿时引起所有人的哗然,简直是太张扬了。
众人脑海中不经冒出一个名字,如此声势浩大,耀武扬威,除了侯国公之子恐怕再无他人。
“邓大人快让开……”
“为何?”
“马车在向你驶来啊。”
“我TM——”
邓明远开始慌乱起来,而马车距离他,也不过几息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反应,若直接冲撞过来,自己不死也得没半条命。
眼前马车到了跟前,旁边的同僚们深吸一口气,都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生怕看到血腥残忍的一幕。
也就在此时,马车终于缓缓停下,李少安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直袍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各位大人,怎么一副神情紧绷的模样?我长得很吓人吗?”李少安明知故问地说道。
“竖子!简直是目中无人。”一干官员思绪后,开口斥责。
在场的诸位官员,也深表不满。
而在主位的丞相二人,也注意到了情况,都面向过去,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脚步都没挪开半步。
“太放肆了!”方才邓明远被吓得心惊肉跳,现在已控制不住怨气,怒骂道:“这是丞相大人的寿宴,你这么做是在示威吗?”
“邓大人言语重了。”李少安摆出副无所谓的模样:“我也是来给丞相大人祝寿的,方才出门太急,便叫车夫开快了些,但也实属给我吓了一跳。”
府邸里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这分明是故意的,还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真不要脸……
“来的人是少安吗?”坐在主位的宋玉永语气平静,开口道。
“祝丞相大人高寿。”李少安走来恭维恭维道。
“贤侄能来就好。”宋玉永笑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口不骂赔礼人。宋玉永虽对此举不满,但也没过多情绪,毕竟也是身处官场数十载的老狐狸了,等着日后在寻回颜面。
而一侧的梁宁显然不快,拉着脸说道:“贤侄,好久不见啊,上次一别还是上次……”
李少安也不甘示弱:“原来是梁丞相,我与您的公子是故友,正等着与他会诗呢。”
“有的是机会。”梁宁沉不住气道:“但希望贤侄能见到那天。”
“就不劳您费心了。”李少安笑了笑。
宋玉永见情况不对,一旁和气地说:“贤侄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诸位大人。”
“这位是兵部尚书何应钦。”
“这位是吏部尚书关平。”
“这位可不得了,是大将军梁曾元。”
“这位……”
李少安越听越是心头发麻,今日的寿宴上,几乎来了整个大离朝堂的半壁江山。
这哪还是寿宴啊,摆明了是左丞相一脉人的聚会,是他们结党营私的证据,这些人加起来,足矣让大离四分五裂。
更何况军队还有不少人,要知道大离是禁止文武官私会的,就是避免相互勾结,借机霍乱朝政,而今日府内居然有数十名将军,虽然大多数官衔不高,但都身居要职,其中以梁曾元为首,手底下的共控制着二十万大军,自己今晚回去哪睡得着觉啊。
“各位大人好。”李少安低头示意。
而对方却毫不领情,直接撇过头去,各顾各的聊着。
这一幕,被在场的全部人都看在眼里,侯国公之子丢了颜面,他们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轻视啊。
简直是无视!
就好像面前没人言语。
李少安的拳头顿时攥得紧紧的。
忍!必须忍!自己现在失去的脸面,待会如数奉还。
“贤侄啊,诸位大人忙于朝政,或许身体有些不妥,听不清你所说的话,不要见怪。”宋玉永开口劝解道。
“是啊贤侄,你是不知朝政多么繁琐,连老夫也是苦不堪言。”一旁的梁宁随之附和道。
虽然两位丞相政见不合,也同属各自的阵营,但却有着相同的敌人,当即一前一后诉苦向他诉苦。
“二位大人多虑了。”李少安咂咂嘴:“我岂是小肚鸡肠之人?”
接着又说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