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乡亲们不要激动。”
官差嘶声劝说道:“雨季就快过去了,到时一切都能恢复起来。”
“怎么能不激动?朝廷派钦差来赈灾,可大家还是受苦受难的。”
又一灾民情绪深有,出声反驳着。
紧接着又有人说:“天天都是米糠粥,再这样吃下去,人都要成牲口了,而你们这些当官的却油头满面,反正还愈加富态。”
“就是啊,赈灾粮款哪去了?”
“还赈灾粮款,恐怕早就贪个没影。”
“大伙心底知道就好,若再口无遮拦的说下去,文字狱在向你挥手。”
提前混入灾民的各方死士和私军,挤在人群中胡说一通,反正就是只往坏的讲,刺激着灾民们的情绪。
而恰恰是这点,正中灾民们的把心。
从水患开始至现在,天天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
虽然一开始还能克服困难,但时间长了谁喜欢受这罪,纷纷表达着不满。
“我看算了吧,免得挨牢狱之灾。”
“怕什么,要是真敢如此,定是戳中他们软肋了。”
“除非能把咱们杀光,但凡有一人在,都不会闭口不谈。”
周围的灾民们皆是唏嘘一旦,心中对州府充满失望,这都过去数月了,一点希望也望不到头。
“大伙莫被有心之人挑拨。”
官差耐心解释:“官府不会坐视不管。”
有个灾民打扮的死士闹道:“天天都是这些官话,有实际行动吗?”
“是真话假话,我们还听不出来吗?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敷衍了事,一直把我们当愚民,城内粮价上涨,多半也是你们搞得事。”另一个人又接着故意说道。
“就是,我们虽没有文化,但不代表没有脑子。”混入灾民中的死士和私兵,尽力挑动着阶级矛盾。
现在事情已成功了一半,灾民情绪已经调动起来。
接下来要做的就轻而易举了。
前几日,州牧大人和知府大人吩咐,要找时机杀一批灾民,特别是杀的时候身着官服。
与此同时,还要以钦差名义恶意散播谣言,让灾民们把愤怒烧到钦差身上。
这样苏州城离乱就不远了!
……
苏州府衙内。
李少安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
“少爷,出大事了……”护卫从外边急忙跑来,突然大喊大叫道:“据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城内各粥铺前,出现许多陌生面孔,还在挑拨灾民与官府和您的关系。”
“您快想想办法吧,不然灾民们说不定要把咱给围了。”
“嗯?”
李少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一惊,连问道:“哪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吗?比如有人被杀之类的。”
“目前还没此类事情发生。”
护卫高呼道:“但任由其发展下去,就不好说了。”
“有趣,真是有趣,这就等不及了嘛,我还以为多有耐心呢,原来都是墙头草。”李少安嘀咕了几声,又开口叮嘱道:“传话下去,即日起把灾粮改为一日两餐,再派人把州牧和知府的家暗中盯梢,如有异动先斩后奏。”
“少……少爷,这会不会有些过于偏激,他们是一府长官,身旁的护卫是不会少的。”
护卫毫不犹豫地说道:“而且一日两餐,灾民们本就不满,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糟糕?”
“不,这恰恰相反……”
“为了杀我,他们会倾巢而出的。”
“少爷,这真的可行吗?”
李少安沉吟片刻,抬起头讲:“我可是他们眼中钉,肉中刺,这是杀我的最好时机,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护卫心头略有些担忧:“少爷,若是依照方才所说,您身边的防卫就薄弱了,难免会被人有可乘之机啊。”
“要做就做得彻底一点。”李少安眼色一横:“我的安全你的不用担心,做好你的事便可。”
“可……可是,您若有什么散失,老爷可不把我宰了……”护卫心底中,还是不愿妥协的。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
李少安声音抬高:“信不信现在就把你给宰了?”
“是……是,属下一会就去安排。”
护卫接着提醒:“可是你这一日两餐……人手或许不够啊,单单灾民们的愤怒就够咱喝一壶了……”
“赶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