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遇到官差,都生怕引火上身,如见瘟神般避得远远的。
而寒山寺方丈的做法则是很古怪。
不仅没有丝毫的怯懦,而且还旁击侧敲地打探自己的身份,甚至尽量拖延进入寒山寺的时间,这就不合乎常理。
李少安也因此断定,寒山寺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如果方丈做事,寺院内的僧人不会不知道,所以可想而知,这其中是有多大的一篇文章,真是细思极恐啊……
“啊?什么州牧周文明,还有那什么被劫持的灾粮,老朽都没曾听闻。”
方丈先是冥思苦想,接着又做出片刻困惑的脸色,最后怒瞪着双眼,张口质问道:“大人……您为何要与老朽提及这些?莫不是怀疑我们寒山寺是不干净?”
“既然你自己都交代了,那我就不再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李少安直接开门见山地反问道。
“大人,我都一无所知,总不能随意编造一句话来欺骗您吧?”
方丈哆哆嗦嗦地说道。
“是吗?让我猜猜看……寒山寺内一定会有地道吧?李少安眯着眼,走到方丈的身前,打量道:“不过话说回来,有地道也很正常,但里面藏有什么就说不好了,你说是吧?”
“哐当……”
李少安的话就如同石头落地。
方丈听闻之后,稍稍迟疑那么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往常的平静,脸上毫无波澜,看不出有任何破绽。
实际上内心深处,早已是心神不宁。
这时,他才理清事情的脉络,原来这官差是得知灾粮藏匿于此,特前来将其寻回的。
同时也意味着,寒山寺之处已被破获,已经有自己人把他出卖了
可就是这稍微是迟疑,让李少安清楚明白,此人是披着狼皮的羊。
自己一开始的判断并没有失误。
“大人……老朽实在不知您说什么。”方丈有些慌乱,为了鼓起信心,特意强调道:“没有就是没有,施主别白费心机了,我们出家人从不打诳语,阿弥陀佛。”
好家伙,开始拿佛祖来压老子了?
其越是极力掩饰,越是能证明什么,越是在意什么。
李少安破罐子破摔,口无遮拦道:“哪有出家人如你一般,天天吃肉食的?难道说你修的是肉,不是佛吗?”
“呼——”
众僧人唏嘘一声。
方丈在他们心中的形象瞬间崩塌。
“你……你胡说,老朽是一名真诚的佛修,出家人不打诳语。”
“让你不打诳语,让你不打诳语。”
李少安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扇的方丈是眼冒金星,整个脑子都在嗡嗡的响。
接着,他示意将士将其盆碗拖出,只见上边还残余着一块碎肉,肉香味隔着远远的都能闻到。
“现在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李少安再次提高音量道。
“老朽不服,老朽要报官,要请州牧大人把你这个恶官给削籍为奴,流放三千里。”方丈眼神凶恶,咬牙切齿道。
“还指望州牧帮你?真是笑话,他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替他当冤大头?”
李少安摇了摇头,对于其的行为是大不理解:“本官知道,就在近日,州牧会来搬运劫来的灾粮,如若你不坦诚配合,本官宁愿把这寒山寺砸了,也要找出藏匿灾粮的地道,最后再将你沉尸江中!”
听到这最后的惩戒,方丈心里一寒。
稍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真相给全盘的脱口而出。
“来人啊……去把寒山寺的佛像,还有寺庙内的茅房通通都砸了。”
李少安皱着眉,随意说了几句。
方丈顿时急红了眼,大喊道:“不要……不要,那可是佛像,你们不可以亵渎佛祖,是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本官才不信呢,你在佛祖眼皮底下吃肉,做着藏污纳垢之事,不也一样是活得好好的?而且还长着一副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形象。”
李少安刻意辱骂,言语粗鄙道:“本官现在就要看看,这寒山寺下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老朽……老朽都与你们交代。”
方丈被吓得是脸色发青,连忙开口回应道。
毕竟他坐在寒山寺方丈的位置,已经这么久了,尽管不是潜心专修佛道,但也在对此饱含感情。
眼看寒山寺就要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