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个地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甚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李少安说到此处,特意卖了个关子。
“少安说笑了,既然所有人都知道,怎么会是最安全?”
太子当即摇了摇头,神色不以为然。
见状,李少安狡黠一笑,昂起头,故作高深道:“敢问太子殿下,京城哪里的人流量最大,哪里最为纸醉金迷,哪里有着数不清的美人相伴啊?”
一时间,太子也被问迷糊了。
京城会有什么地方,皆同时具备以上三个条件?
这个地方看似很好找,可又不好找。
太子的脑海一直暗念着,哪人流量最大和纸醉金迷,还有数不清的美人相伴?
然而,他瞪大了双眼望着李少安,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呢喃道:“少……少安,你该不会说的是青楼,教坊司吧?”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地方符合吗?”
李少安晃儿一笑道。
“可是,你说的那些地方,竟然是些烟柳之处?”
太子连连惊叹道。
“烟柳之地又何妨?只要能符合殿下所提出的条件,那便是个好地方。”
李少安大手一挥,不以为然道。
“不,不妥啊,那些烟柳之地最为人多眼杂,含阔了大离天地海北,形形色色之人应有尽有,而且咱们是谈正事,用不着什么美人相伴。”太子摇了摇头,直接一口回绝,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太子殿下,您这就才识疏浅了。”李少安眼神飘忽,嘴里振振有词:“正因为是烟柳之地,所以里边才有大学问。”
“少安啊,你是永乐的驸马,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太子望着李少安,脸上是一阵古怪。
如果驸马的身份束缚不了他,那国公之子呢?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居然还想着去那种地方,实在是有失颜面啊……况且,他就不怕沾染上病吗?
说实话,烟柳之地过于复杂,只要你手上有钱,无论是年老年少,还是身负着重罪,又亦是身体不佳,都会一视同仁。
所以,这些地方是花柳病高发区域。
去玩可以,但不能认真。
图个乐子罢了。
像京城里的达官贵族,深知此陋病,皆是在府中纳多几个小妾,招多些侍女,在平时有需要之时,用不上冒着风险去寻花问柳,在府内就可以享受。
至于那些平民百姓,既没钱又爱玩,染上病不值得同情。
如此一来二去,名声自然愈发低下。
“太子殿下,我说的里边有门道,含义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李少安顿了顿,干咳两声道:“毕竟灯下黑嘛……那些有心之人绝对想不到,一朝的太子竟与国公之子,会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而且嘛,太子殿下历来受身份所限,就不好奇烟柳之地,是何等模样?”
“或者说不想体验一把男人的快乐?”
太子听闻,心里是直痒痒。
所以问题又绕回来了。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是不会偷腥的,如果有的话,那肯定是开出的代价不够吸引人,入不了眼!
“呃……咳咳,这个啊,是不可取滴,既然身为朝廷官员,就要以身作则,时刻告诫着自己,做事不能随随便便,应该把精力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上,至于那些污秽之地,还是少去为妙。”太子板着脸,面噙专注,开口教训道。
接着,他话锋一转,尴尬道:“但是,要去的话也不是不行,我们得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待,切勿被那些残花败柳给迷失了双眼……”
“……”
李少安整个人都尬住了。
搞什么毛线啊,刚刚嘴里一口一个以身作则。
做事不能随随便便,要全身心工作。
现在倒好,还说带着什么批判性眼光去看,是多么的大义凛然?不知羞耻啊?然而听起来,简直像是一坨答辩……
这太子殿下,未免也太踏马善变了。
真是够虚伪的。
随后,李少安则是一脸呆滞,吞吞吐吐道:“殿下,咱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教……教坊司,青……青楼啊,您是认真的吗?”
“大胆!少安敢质疑孤说的话?”太子用手砸向台案,眯着眼,厉声催促道:“还坐在那里作甚?此乃关系着家国大事,岂能耽搁一分一秒?赶紧带孤前去,今天咱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