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子微眯着眼,似乎来了些兴趣,旋即看向群臣,轻声问道:“那尔等觉得呢?”
显然,即便是在面临如此危局下,这位仍打算试探一些什么...
见天子将话头抛至群臣手中,阳球眸子一闪,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何苗踱步走出,朝着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即垂下眼眸向卢植问道:“本官倒是好奇,卢将军自觉此战胜算几何?”
“若是不济...或可调动大将军归...”
话音未落,只听卢植冷冷道:“十成。”
“呵,既然如此那就调大将军....等等,你说什么?”何苗瞪大双眼,压根没有预料到对方会这么回答。
“十成?”
他深吸一口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良久后咬紧牙关确认道:“也就是说卢将军觉得,此战必胜?”
“没错。”
即便身子瘦削,但卢植却巍然不动,拱手抱拳示以台上,再度重复道:“请陛下准许微臣。”
“如若不能将来犯鲜卑尽数驱逐,微臣愿以死谢罪!”
听到卢师把话说到这里,刘协再也坐不住了,可当他刚要起身,身旁蹇硕却是一把将他按住,并对他摇了摇头。
…
以死谢罪,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着三公九卿,朝廷重臣的面立下如此军令状...
蹇硕眼神变了又变,凑近了刘协压低嗓音在其耳边说道:“此事陛下早有安排,请殿下稍安勿躁。”
什么意思?
刘协眉头一簇,有些彷徨地抬起头望向台上。
好巧不巧,天子此刻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正同样看着他。
下一秒。
二人四目相对,刘协只感觉浑身寒毛林立,好似置身于冰窖之中。
...
“卢子干,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阳球嗤笑一声,嘲讽道:“以死谢罪?你难不成是觉得,一个老头子的命敌得过幽州百万民众吗?”
“报...”
突然,殿外一名羽林郎急步闯了进来,他单膝下跪,双手捧着一个木盒朗声道:“幽州鲜卑来信。”
他话音刚落,天子眉目肃然,余光扫向台下,随即,蹇硕轻咳两声,佝偻着身子将木盒呈上高台,而与此同时,殿中群臣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这个时候,鲜卑为何会来信呢?
可他们还没思索出来个所以然,只听几息后,那木盒被天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并大声咆哮道。
“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