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之祸,还与兄长相处得这般好。”
“...”张宁面色一变,顿感不悦地哼哼了两声。
那饱含轻蔑的哼声,仿佛是在责怪刘协为何不事先和她说明白,导致自己闹出来了这么一个大乌龙。
而对此,刘协亦恨得心痒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随着一语落罢,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冷场。
灵儿瞧瞧刘协,又望了望张宁,随即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会心一笑,岔开话题问道:“宁姑娘这次到雒阳,是要长住下来么?”
“倘若他不赶我走的话,应该会多住些日子。”张宁再一次伸手指了指刘协。
“哈!哈哈....怎么可能?!”注意到灵儿露出一副八卦的神情,刘协干笑了两声,旋即恶狠狠瞪了一眼张宁,示意对方少说话。
“最后一个问题。”
张宁似乎是看懂了刘协的眼神,但却选择视若无睹,将目光挪向灵儿,淡淡道:“你是清倌儿?”
“对。”灵儿大方地承认下来,毫不避讳道:“我是。”
岂料对于这个回答,张宁好像有些不太明白:“究竟何谓清倌儿?是指他专属的女人吗?我刚刚在楼外听那几个打扮奇丑的男人说,你只让他一人进屋。”
诶?
听闻此言,灵儿歪着头,忍不住苦笑一阵,无助地望向刘协,不知该如何解释。
见此,刘协代为圆场道:“清倌儿,指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卖艺?”张宁眉头一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喃喃道:“也就是说,你很有才艺?哪方面的才艺?”
【喂喂喂,你方才是不是说了一句很了不得的话啊?】
刘协一脚踢在张宁的凳腿上,咬牙切齿地说道:“灵儿曾是我宫中女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懂么!”
听到自家殿下的赞誉,灵儿连连摆手,谦逊道:“承蒙殿下过誉,奴家仅是略懂罢了,相较殿下幼年七步成诗,奴家还差得许多...”
明明气氛因此刚有了些回暖之色,可当插入了张宁那一句困惑的疑问后,就变得奇怪了不少。
“之前的女官...现在成了清倌儿?唔,我听仲景师叔说起过,你们皇室子弟口味独特,其中不乏有人喜好男风....啧啧。”
“...”
“...”
这下子不止是刘协瞬间僵在了原地,连带着曹昂、赵云等人亦是面色一僵,只感觉脑海一片空白。
沉默的屋内,让张宁眉头紧皱,愈发不解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这位公子,这位公子,灵儿姑娘确实是我楼的没错,可她早在半年前便被摘了牌....杨管事严令吩咐过,只有经过灵儿姑娘允许...诶?等等,公子!”
只见短短几息功夫后,房门被一脚用力踹开,一干腰间挂刀的随从簇拥着一位身着绛红锦袍的年轻贵公子,闯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