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清醒后,却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大堆胡话。”
“清醒?胡话?”刘协脸色古怪,内心隐隐泛起种不好的预感,毕竟似起床气这般打小养成的坏习惯,非但他身边不少熟人知晓,就连他本人亦是十分清楚。
只见张宁冷冷地扫了一眼刘协,语气异常恶劣道:“其中大意总结下来就是,些许小事犯不上惊扰.....”
“至于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比如,你烦不烦?去死啊!妈了个巴子.....”
【难怪一上来就与我甩脸色】
刘协尴尬地轻咳几声,一边暗自庆幸于张宁那时候没有一剑捅死自己,一边将话题牵了回来,故作严肃道:“两三个时辰前吗?如此看来,眼下这个消息俨然也传到了朝廷,甚至于....”
待等他话刚说到这,张宁眸中精光一闪,将手指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下一秒。
房间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
片刻功夫过后,叩门声响起。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浑厚男声。
“卑职王越,乃御前剑师,求见二殿下。”
闻得此言,刘协眉目一挑,扶额苦笑,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对方来意,随即朗声问道:“王剑师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便听屋外男人沉声答道:“回禀二殿下,陛下请您即刻赶至德阳,有要事商讨。”
【果然是因为孟津的事情么?】
刘协似笑非笑地轻哼两声,淡淡说道:“我知道了,容本殿稍作更衣。”
“那卑职在外等候。”
说罢,房间外便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慢慢远离。
见此,张宁放下了手中茶盏:“我且先回房了。”
“...”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刘协耸了耸肩,抓紧穿戴着衣服。
与此同时,德阳殿内可谓是人声鼎沸,谁能想象,以卫尉阳球为首的一众官吏,此番竟兴师动众地求见天子,联名上奏弹劾某人。
而让大司农周异、太仆陶谦这两位伺候在案前协助处理政事的九卿大员倍感意外的是,眼前同僚想要弹劾的对象,恰恰就是昨日庆功宴的主角之一,二皇子刘协。
他们罗列出来的罪名也很响当当。
例如,干扰朝中日常运作,私藏鲜卑赔款,教唆西园军强行驱逐卫尉府派去孟津清点物资的兵卫....
堪称目无法纪,嚣张跋扈。
当然,天子不可能单凭阳球几人的一面之词就问罪于他的儿子,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他哪里会不知道朝廷与军方长久以来积压的矛盾?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他儿子刘协挫败了鲜卑大军,亦从草原搜刮来了那笔庞大而又令人眼红的财富,索性便将事情交给刘协处理。
是故,天子派了身旁剑师前去知会。
“呵呵呵。”
“诸位是昏了头吗?”
仅仅片刻,阴沉着一张脸,衣冠不整的刘协站在殿口,双手背在身后,毫不客气地厉声呵斥道:“要知道率军亲赴前线,并打垮了草原的,是本殿,而不是安居于后方,只顾贪图享乐的诸位官老爷们!”
“如此,尔等舔着张脸想要一声不吭地越过本殿擅动孟津物资?”
“都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