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指着刘协介绍道:“这位,乃当今陛下幼子,燕王殿下。”
“燕....王?”胡车儿浑身寒意席卷,惊骇地看着刘协。
或许是提前猜到了胡车儿心中的恐惧,刘协遂趁热打铁道:“本王在雒阳,姑且也有些名气,不出意外,令堂应该会相信本王所言吧?如何,你要赌一赌么?”
血污流到了嘴边,胡车儿犹豫了半晌,叹息道:“燕王殿下,请让家母安度余生....”
“结局究竟要怎样发展,这得看你。”
胡车儿顿时沉默了下来,旋即低声怯怯地说道:“我并不知陈大哥为何要掳走钟大人....那日他把我叫去时,钟大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当时钟大人还活着吗?”刘协不慌不忙地问道。
闻得此言,胡车儿点了点头,眼眸似乎闪过了几丝追忆,继续讲述道:“我不知那是钟大人,不过瞧着身上官服,却分辨得出那是一个大官....彼时我心里很慌,但陈大哥要我帮他一个忙,然后,我们俩就用绳索将钟大人捆了起来,从少府侧门送了出去....”
“你们送至了何处?”
“这个,我不清楚。”胡车儿顿了顿,解释道:“当时侧门附近的巷子内,已停了辆马车,在把钟大人抬上去后,陈大哥给了我一吊钱币,叫我给母亲买些吃食。”
说到这里,他看向刘协,生怕遗漏了什么,补充道:“那吊五铢钱,就藏在我家枕头下...”
刘协摆摆手打断道:“马车呢?那辆马车往何处去了?”
胡车儿摇摇头,用祈求的目光断断续续道:“陈大哥没有带我上去....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刘协与身旁几人对视一眼,旋即迈步出了刑房。
“殿下觉得此人能信么?”乐进赶忙跟了上来,沉声问道。
思虑了片刻,刘协轻轻颌首:“那胡车儿既然连死都不怕,唯独担心被母亲得知,再结合他的生平往事,这人多半是个孝子,故此,本王斗胆推测,他应与凶手扯不上太大关系,破案的关键,还属陈啸!”
“可那个陈啸无亲无故,压根用不了这法子撬开他的嘴啊....”乐进长叹一口气。
“左右总得试一试,万一呢?”
刘协并无把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