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
闻言,王允与袁逢相视一眼,或许是因为某种心照不宣的顾忌,两位老大人皆识趣地没有选择深究细问下去。
他们顶多只是感到无奈。
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抓到的一个乱党成员,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上一个家伙好歹还审了审。
这个倒是轻松,连问都没问上一句!
“唉....今日,姑且就到这里吧。”王允顿感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想来此地的那些官员们,都不是什么愣头青,听到王允发了话,一个个地皆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互相拱手告别。
唯独刘协若有所思地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杨窦官服上被鲜血染红的部位。
一个绣衣使当着天子的面,错杀要案嫌犯?
扯淡。
这种蹩脚的破烂借口,刘协懒得理会。
“子龙,让我看一看伤口。”
闻得此言,赵云点了点头,三两步走至杨窦身前,将对方的官服以及衣衫尽数撩开,露出了其中伤口。
只见伤处血肉模糊,一小块烂肉更是叫生生削掉,看来,这并非是单纯的一剑刺入这么简单。
动手的那家伙,势必搅动了一番剑刃,以至于伤势加重,最终酿成致命。
【嘿,果然如此】
“燕王殿下,您这是?”绣衣使蹇鑫不安分地揉搓着指尖,表情奇诡地看着刘协死死盯着杨窦的伤口。
刘协回头瞥了一眼对方,遂打了个响指,轻声道:“本王好奇,看看罢了,没别的意思,右监无需多虑。”
蹇鑫尴尬地笑了笑,自顾自退到旁边不再言语,但脸上那份患得患失的神态,却如何也褪不下去。
“真是白忙活了一天。”
“回宫。”
伸了个懒腰,刘协踱步出了刑房。
途中,他心里仍思考着这件事。
情况已经很明确了,十有八九是老登要杨窦死,说不定,还是老登亲自动的手。
可...为什么?
细细琢磨一番,刘协又想到了刚刚在刑房外听见的那声大喝。
宣曲营?
倘若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多半是一支军队的番号。
这也就是说,担任雒阳令的杨窦,其实最早出身于行伍?
“我汉室,有番号为宣曲营的军队么?”刘协冷不丁地询问着马车众人。
“...”
“好像...没印象。”
曹昂等人困惑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