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此罪...比偷窃重多了。”
“...”何皇后怒气稍稍褪去,旋即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几眼红绣,面色阴晴不定。
没错。
正如万年公主说的一样,私通禁卫,此罪可要比偷窃严重多了。
这名唤作红绣的婢女在宫里零零碎碎呆了五年,何尝算不上一个老人?不至于连这点事都不清楚。
换句话来说。
假设偷窃物品尚有一线生机,那么与禁卫私通,纯粹就是铁板钉钉的死路一条。
故此,红绣着实没什么理由会在这种事情上撒一个弥天大谎。
最起码,万年公主眼下是相信了的。
于是乎,她对何皇后说道:“娘娘息怒,左右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步摇,不值得您生这般大的气,只需确定这丫头不曾背叛永宁殿,不就好了吗?”
说罢,万年公主见何皇后仍挂着一张黑脸,显然是余怒未消,遂试探着问道:“正好我这里缺一个听话机灵的婢子,若是娘娘始终不喜她,不妨就让这丫头随我走,如何?”
其实此刻何皇后自然处在气头上,可听万年公主都这么说了,外加那位站在附近貌似有意无意盯着自己的刘协....
经过两三息的犹豫,她心中俨然有了一番打算。
不得不承认,何皇后亦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既然眼下明知刘协羽翼已丰,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透明皇子时,那么对待万年公主的态度,也该有所改变了。
无外乎卖出一个人情,与这小公主结下好关系,反正数来数去,自己也没什么亏损。
想到这里,何皇后的指尖默默掠置扶手,亲近地说道:“公主都这么说了,本宫非是那类不通情理之人,红绣,你且跟着万年去吧。”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红绣卖力地磕着响头,半张红肿的脸颊隐约闪过了一抹喜悦。
不多时,万年公主等一行人告别了何皇后,离开了永宁殿。
望着前方搀扶着自家皇姐的宫女红绣,刘协单手按于腰间,另一只手则细细揉捏着那支步摇,好似在思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