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拉到自己的小队伍中。
再怎么说,堂堂文武双全一把抓的卢植,对于狩猎是极具经验的。
仅是片刻,一行人就来到了另外一处偏殿。
这块占地不俗的地界,除了住着卢植,还有光禄勋刘宽,大将军何进,以及宗正刘焉与其子刘璋。
等再过两天,保不齐还会有其他几名重臣赶来,比如大司农周异、太仆陶谦等等。
从负责驻守的上林卫口中得知了自家师傅下榻的房间,刘协遂吊儿郎当地迈步走去。
岂料待几人来到房间外时,迎面却正巧撞见了一名外表温文尔雅的青年与一位身段纤细的少女。
【唔?这俩,莫不是老山羊的?】
刘协脚步一停,暗暗猜测着对方身份。
不过只是顷刻工夫,那二人便来到了刘协跟前。
为首青年唇红齿白,规规矩矩地拱手作揖,温声询问道:“尊下,想来就是燕王了吧?”
“你是?”刘协狐疑地打量了青年几眼,印象里,自己貌似并不认识这家伙。
闻得此言,青年单手捋着衣袖,沉稳地说道:“殿下唤某子业就好....先前虽未有机会和您相交,但子业却是早就想见一见名满天下的燕王了。”
说罢,他面容和善地朝着身旁女子招了招手:“小妹,还不向殿下行礼?”
话音刚落,那名年轻女子,便朝着前方盈盈行了一礼,表情平淡无奇地说道:“闵儿见过燕王殿下。”
“子业?闵儿?”刘协不解地看了一眼女子,随即瞥向青年。
【怎有些....既陌生又熟悉啊】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只见卢植手持着一卷书册,单掌捋着胡须。
待他看到门外一幕时,竟微皱着眉头说道:“子业,为何不将燕王速速迎入屋内?”
“似你这般在外攀谈,若让旁人瞧见了,我卢氏哪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儿子知错。”
青年,即卢畦尴尬地一笑,遂朝着刘协再度行了一礼,一言不发地领着小妹垂首走入了房间。
看着二人的背影,刘协嘴角隐隐牵动了两下,难以置信地指着他们冲卢植询问道:“老山羊,这,该不是你?”
“不像吗?”
“子业本名唤作卢畦,乃老夫的长子,至于闵儿,则是幼年就失去了双亲的苦命娃娃。”
不等刘协说完话,卢植背着手继续道:“她,现在是老夫的义女。”
“啧啧啧,深藏不露啊。”
刘协眨了眨眼。
“老师,我此行是来邀请你明日参加咱们的狩猎队伍。”
寒暄了几句,待进入房内,刘协便向这位左将军提出了建议。
只不过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神仿佛不受控制般瞄向了一旁的那对兄妹。
“明日....”卢植好似没有看到刘协的古怪表情,在沉思了半晌后,他委婉地拒绝了这桩邀请。
据卢植解释,眼下他兼任着宗府职位,故此在皇狩这样的大型娱乐活动中,需优先履行自己的职责,即接待与管理队伍中的王公贵族。
毕竟皇狩队伍中有些人,万一因狩猎闹出了些矛盾,那是连天子都不方便出面约束的,唯有作为宗府官员的他们出面。
“唔,这样啊....”
听闻此言,刘协顿感遗憾,他愈发觉得,自从老山羊入职了宗府,就宛若变了个人似的,尽管师徒二人皆住在雒阳,但碰面的次数却是少了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刘协也能理解。
兴许对于他来说,从明日开始的皇狩是一种娱乐,可是对于卢植而言,毫无疑问,那是一项工作。
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刘协也没有强求,在小聊片刻后,便果断提出了辞行。
瞧着刘协脸上满是遗憾,卢植无奈地表达了歉意,随即朝着身侧吩咐道:“子业,代老夫送送殿下,切记,在外需遵守规矩。”
“是。”
卢畦风度依旧翩翩,莞尔一笑着起身将刘协几人带了出去。
与此同时,行宫主殿内,中常侍蹇硕紧步走到了天子的睡榻前,躬着身子,低声提醒道:“陛下,绣衣使有急信至。”
“....”
天子起身接过密信,短短扫了两眼,随即递还给了蹇硕。
从始至终,他皆面若冰霜,沉默不语。